尽管只是猜测,但依着容万金对孙泽年的了解来说。
除非是天枢阁的当家人,否则,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事情一扔,一走了之。
“孙泽年啊,你这是料定了我不敢动手啊!”
“这世上,最毒的不是妇人心,是你孙泽年啊!”
容万金仰天长叹,而后,吩咐容影赶紧去追上云灼华,切莫要误了苍玉的事情。
能让苍玉将贴身的容影留下来守护云灼华,这不仅仅是说明云灼华在苍玉心中的重要性。
同时,也表明了,如今云灼华身边的虎狼之患。
无论云灼华是否是天枢阁的当家人,起码,她是苍玉的未婚妻。
与流火门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人。
“淮王……”
容万金蹙着眉念着,给云灼华找麻烦,就是给他们公子找麻烦。
看来,淮王欠的账,是要多加些利息才好了。
云灼华和明禹溪回了香粉铺子,和朱成杰报了声平安之后。
云灼华卸了易容,说是想在丰都随意走走,她谢绝了朱成杰和邵景峰陪同的提议。
与明禹溪连个人,一人带着一顶帷帽,就在这丰都转悠了起来。
丰都很大,也狠繁华。
处处可见蜿蜒去绕的河流,大大小小的,纵横交错。
河边杨柳依依,繁花绽放。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云灼华许久没有这样轻松自在的走走看看,她看到街边的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十分可口的样子。
伸手就往自己的衣服里找钱要去买,奈何……
云灼华已经忘记了,她的身上,许久不曾装过银两。
刚才换掉芝兰装束的时候,连那个很久没有摸过的钱袋子,也一并扔在了衣服堆里,没有拿。
她站在小商贩面前,尴尬的笑了笑,拉着明禹溪就要走。
谁知,明禹溪却早已将准备好的银钱给了小贩。
“老人家拿好。”小贩笑嘻嘻的把冰糖葫芦递给了明禹溪。
明禹溪怔了怔。
而后,他又从容的从小贩的手里,又接过来那串冰糖葫芦。
把冰糖葫芦送到云灼华的手边上。
云灼华抿着唇,憋着笑的,娇俏的唤了一声,“谢爷爷!”
明禹溪,……
虽然明禹溪现在内力恢复的并不完全,但两个人毕竟还是有功夫底子在。
比之一般的人,脚力要快上许多。
他们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的,说说笑笑的,也看了不少丰都的景。
等他们回到香粉铺子的时候,都已经日落西山了。
朱成杰在门口走来走去的,一看到云灼华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他就差抱着大腿叫声“姑奶奶”了。
“朱叔,我不过是在丰都转转,又没走远,你做什么这么紧张。”
云灼华把帷帽摘了下来,放在桌子上,又仔细的去看,邵景峰是怎么去除明禹溪脸上的妆容的。
朱成杰往云灼华面前一站,挡住她的视线,张口就道,“少主子,流火门又有动静了。”
“流火门?”云灼华一愣。
她才见过容万金,这个时候,若是流火门有动静,也该是他发号施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