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头子的力气很大,根本不想身有顽疾的人,云灼华的身子被他这么一拍,手上的酒碗没拿稳,酒水又被泼出来些许,云灼华这边正庆幸着多泼出去些才好,谁知山匪头子却回头叫人,赶忙把云灼华的酒碗又添平了。
看着满满当当的两碗烧刀子,云灼华真是欲哭无泪啊。
“我和我们山寨的兄弟们敬云兄弟一碗,谢云兄弟给我们指了条明路!”山匪头子当先举起酒碗来,仰头就灌了下去,后面的山匪们也跟着都喝了酒。
云灼华只得苦笑着举起酒碗,“是当家的明事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虚领了功劳,受之有愧。”。
说完云灼华也干了一碗。
碗口刚放下来,就听见山匪头子又道,“刚才对云兄弟多有得罪,还望云兄弟不要介怀,以后若有什么用得上我们的地方,自当尽力而为,还望云兄弟不要客气。”
“当家的客气了,能交上当家的这个朋友,是云某之幸。”
云灼华当即又喝了一碗。
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两碗酒下了肚,云灼华的喉咙一阵火辣辣的,她张着嘴,深吸了两口气,面上不动声色,伸手就冲着抱着酒坛子站在旁边的山匪道,“再倒一碗!”
声音气势如虹,颇有几分豪放之士的风采,看的山匪头子连声叫好大笑,“好!好!好!今天这么高兴,我们就再痛饮一碗,喝个不醉不归!”
云灼华举着碗差点一个踉跄。
不醉不归?
饶了她吧!
云灼华举着酒碗,一碗下肚就像是喝凉水这般自然,可任谁也想不到山匪头子在云灼华的眼睛中,已经对影成双了,更别提围在周遭的山匪们,更是人影落着人影,严严密密的一大片。
云灼华自知酒量不比他们,她立即扬声道,“这一碗,云某来敬兄弟们!”
“云某和兄弟们一见如故,但云某还有任务再身,不能久留,望兄弟们谅解!兄弟们虽然做的是劫匪生意,但都是响当当的好汉,愿大家以后军功赫赫,光耀门楣!”
云灼华把碗中的酒,一口全部喝下,她喝的太急,酒水从唇边上如溪流一般的流了下来,顺着修长的脖颈直窜进了她的衣领当中,在衣服上留下了一道深色的水痕。
喝完了酒,云灼华一使劲,把酒碗“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碎成两半。
山匪头子也一口饮尽,哈哈大笑着把酒碗也摔在地上,紧接着一声声的“砰砰”声此起彼伏。
等声音都落了以后,云灼华才不动声色的缓缓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身后的人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扶稳,云灼华才抬头往后看了一眼,确认眼前一脸担忧的人确实是苍玉,这才把全身紧绷的力道松了一些。
她晃着身子把手臂从苍玉的手里挣脱出来,站好,冲着山匪头子拱手一拜,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当家的,我们就此拜别,若是有缘,定会再见!”
山匪头子也哈哈笑着拱手相回,“云兄弟是个爽利人,既然云兄弟有事要走,我们就不多留了,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