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笑得和蔼万分且反客为主,道:“我们爷孙饿了。”
贾赦摸摸颤抖的小心脏,看看上皇,又垂眸看看有点儿小内向且两眼透着茫然的司徒承乾,点点头,派人去安排妥帖。
在安排招待的同时,贾赦又悲愤的书写奏折一封,命人快马传进皇宫,言简意赅简单明了一句话:“徒老四,救救救救命啊啊啊!你爹在我家啊啊啊啊啊!”
在宫内,刚被自家亲爹从头到尾讽了一通的徒老四见信,开心的提笔回道:“贾西贝,你忘记自己当年喊爹的时候了?现在又没让你养老,只不过客居……话说,最好客居几个月,几年,我都不介意哈!”
贾赦:“…………”
悲愤的将回信揉成一团,贾赦笑哈哈哈的把人安排到梨香院。
梨香院,是他家老爷子当年养老的地方,装修的应该合老人家的喜好。且前厅后舍俱全,且临门通街,住走随意。
看着贾赦搜肠剐肚的找形容词,上皇掩饰住嘴角的笑意,板着脸对贾赦叮嘱一句:“别忘记了给你爹烧纸去。”便挥手赶人。
贾赦吓得一蹦三尺高,扭头直接疾呼着小厮去买笔墨纸砚。
司徒承乾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贾赦身形矫健的逃窜,又看看明显带着些宠溺之色的皇祖父,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愈发紧绷,无法理解的挠挠头。祖父对于他们的宠溺,他在《太子日常手札》里看过无数遍,从前是不相信里面的事迹为真,只觉得荒诞。可如今信了之后,又觉得日后发生的事情荒诞。
明明手札上说,皇祖父对父王最是疼爱了。
明明手札上说,四叔,皇帝四叔,是父王的小尾巴了。
明明手札上说……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乾儿,你感觉贾赦如何?”上皇看着眼中闪过迷茫之色的孙子,几乎一眼就知晓对方在想什么。可是他又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出缘由,告知他,他爹与他祖父,政见不合,各自提防,最终父子君臣之情皆荡然无存。
也许是他过于强势,错的多了一些。
但也许到死了他也不会承认。顶多心里想想。
上皇这么一想觉得老脸又些疼,慌忙的岔开话题道:“先前你四叔说得也不错,是该有个童年。”
司徒承乾黑亮的黑眸透着丝无奈。联系先前问贾赦如何的提问,他便先入为主的拒绝:“祖父,贾琏他真的还没有启蒙啊!”
功课都不一样的,是玩不到一块的!
他不是他父王啊,没有看小孩子穿公主袍,把人打扮的粉嫩嫩装公主的爱好。
“我还嫌他带坏你呢。”上皇笑了声,“这贾赦不是要招收弟子嘛,你在这里面选几个看得顺眼的,家境还行的,咱出资弄个小上书房,陪着你读。祖父现在明白了,宫里大儒虽学识不错,但终究有君臣之分,打着小算盘。”
他不太担心乾儿的学问,可却忧郁。放在上书房里,乾儿皇太孙的身份,不知被大臣脑补出怎么样的恩怨大戏。
别以为他不知道,就这一墙之隔的贾敬,不过是想着让其侍读,区区一个记载一下太傅教了什么内容的职位,压根没啥实权,也弄出一副“微臣不要战队”脸。
看着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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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来气的还有贾赦。
贾赦命人拿了绳索挂在书房的梁木之上后,一脸狞笑着拿着锥子对贾政威胁道:“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太烦了,我就不会想着今天去街上看人招生;不看招生,我就遇不到老爷子他们一行人了;不遇到他就不会想着来我们家了,不来家里,就看不到满地的钱财了;不看钱财就不会抽查功课了,不抽查功课我就不会被罚抄……”
贾政不耐烦:“说重点!不然今晚我还得通宵审计钱财,还要重新安排仆从,很忙的好不好?!”
“我的罚抄有你一半!一大半!”贾赦怒气冲冲吼回去后,又道:“你忙什么啊?告诉你老二,不把家里那尊大神给请走,我们完全是瞎忙,好吗?”
“那是我招来的吗?”贾政理直气壮的反问回去。反正他绝对不承认,也许是因为自己画风变化太快的缘故。反正他两只眼睛就看见贾赦谄媚的把祖孙两引回家给自己撑腰的!
“听听人家怎么说的,叔叔来给你撑腰啊!”
“我…………”贾赦闻言一噎,气的两手抱着锥子直抖:“我扎死你这个没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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