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意味未尽的对着贾铮比划比划刀子捅入腹中的动作。在他看来,他虽纨绔,可懂女人。知道什么样的女人玩得起,不会为了什么所谓的真爱而丧失理智,甚至闹一出什么为爱私奔的事情来。他的后院,没有一包银子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再加一副玉镯子!
可是贾政就不同了。
多少戏文演了,白面书生勾搭未婚少女,小情书一筐筐的写,最后小女孩跟着抛家私奔,到头来不是寒窑苦守十八载,就是沿边卖酒。
总之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这么一想,他还有点小激动,怎么办?
贾赦眼眸一转,坏笑了一声,挤眉弄眼,满是猥琐的拍拍贾铮的肩膀,问:“平时给不给你小妾写啥情书不?”
贾铮淡定的错开贾赦拍过来的爪子,面无表情的看看车内坐着乖巧吃点心的两孩子,压低了声音,道:“大哥,说话注意场合!”
贾赦扭头看了看,不甚在意,嘟囔了一句:“假正经。”转身拉着贾琏,问起对舅母的感觉。
虽贾琏养在贾史氏膝下,但是对于父亲,还是很孺慕的。一听问话,贾琏绷着脸,努力的回想了想先前很温柔很温柔的舅舅,郑重道:“父亲,舅舅好看。这么好看的人对琏儿一定很好。”顿了顿,贾琏有些委屈的蹙着眉头,扁嘴着:“为什么我之前没有见过他?”
“你守孝呢。”贾赦回了一句,见贾琏迷茫的模样,也不知从何解释,干脆就道:“那是你还小,忘记了。”
贾琏:“……”
“真的,琏儿弟弟,我也好久没有见过舅舅了。”贾珠见贾琏一副快要哭的模样,急急忙忙板着手指,慢慢跟贾琏掉书袋。他已经懂什么叫守孝了。
见贾珠接过这一“烫手山芋”,贾赦懒懒的靠着被垫,垂眸喝茶。
守孝这话题一提及,还颇有些沉重。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若不是他今日闹出惊马的一戏,兰昀会救人质时被顾氏刺伤又被政敌诘难嬉笑堂堂刑部衙役竟控制不住一女子,王老夫人知晓后一时气愤难忍出门讨要公道不料雪天路滑,竟折断了骨头,而后撒手人寰。
兰昀也因此愧疚,不久离世。
剩下王老爷抑郁发妻之死,又膝下空虚,茕茕孑立,没熬过一年,也因旧病复发而亡。
贾赦因此又闭门不出,守孝三年。
因贾赦前前后后,接二连三的守孝又守孝,荣国府人情往来渐渐由贾政理所当然的替代,荣禧堂也由贾政暂居,而没有任何御史,乃至荣府政敌借机攻讦。
当然,如今这一切早已悄然无息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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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铮见贾赦安分下来,默默的转眸看了一眼板着手指头跟贾珠论“因为我长的是如此好看,所以就算三岁半啦,也是吃肉的”的贾琏,以及严肃解释为何守孝期间,贾琏吃肉喝迷糊糊虽是不孝,但因特例所以特办的贾珠。
贾珠感受到“贾政”注视的目光,藏在袖子里的小手紧紧的捏起,掩藏住手心里冒出的汗珠,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斟酌着用词,引经据典:“丧葬之礼出自《周礼》,依其规定……”
贾铮一眼发觉对方额头流出的汗滴,再见见对方说话时不时板着脸,透着一股老成之气,飞快的转移了视线,默默想抽贾政一顿。
孩子幼年大抵都会下意识的亲近父亲,不自觉的模仿一举一动。且记忆中,贾政对于贾珠的要求特别的严苛,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
从贾珠会说话之际,就开始命人在耳边念叨着知乎者也;还未学会那筷子就先学会了握笔,还没学会走路就开始静坐念书……虽贾代善时不时劝一句,还开口要亲自教导贾珠,但那时朝政动荡,贾代善忙得前脚不沾地,无法时时刻刻照顾,转让贾史氏看顾着,对方一句:“谁叫珠哥儿是次子次孙,眼下不努力,难不成日后看老大脸色生存?”刺得贾代善说不出话来。
待贾代善离世,贾珠便进入头悬梁锥刺股的日子。
回忆起父子间相处的仅有的重复的一幕幕功课考校,贾铮有一瞬间感激起贾赦的大方来。
对于孩子这种无法期待可能的生物,他向来敬而远之。
穿越成贾政,倒是能给他的孩子留下一定的遗产,但行教导之事,却是有些强人所难。
贾珠能进入国子监学习,倒不妨一个好的选择。
贾铮这般想着,甚至还想等贾珠说完,笑着赞许几句,但是贾琏一见贾珠嘴巴张张合合,说些他完全听不懂的话,本想打断,但是默默的抬眸瞅一眼不远处的“贾政”,眼眸闪了闪,委屈的嘴撅能挂拖油瓶。
对于这个会读书的二叔,不仅让珠大哥哥,还让他读书的二叔,他也是怕的。
他不敢打断珠大哥哥的话,怕哥哥等会又会被打手心。
可是……贾琏默默伸手捂住嘴巴,他听的好困,怎么办?
好想打哈欠!
偷偷的拿眼角瞟瞟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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