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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劝了离儿几次,小家伙似乎没怎么听进去。
宁徽玉写好了方子交给病人家属,因没有旁人再进来,他起身正要出去寻姜离,药庐中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大群病患,空旷的药庐热闹起来。
暗卫瞬间没入暗处,药庐内的婢女们都有些诧异今日的反常。
这已经是很多年不曾出现的情况了。不少人一看即知是寻常病症,就连跟在宁徽玉身侧分拣药材的药童和婢女都能诊治。
这是怎么回事?
她们是十分了解自己的小主人,绝对不可能放这些明显就是跑来搭讪的江湖草莽以及富户贵戚上药庐。
“宁神医。”
“是宁神医!”
宁徽玉走出内堂时,在外等候的病人眼睛发亮的涌上来,无论男女,上山都是带着某种目的,看他的目光不纯粹,还有不少名门贵女羞涩惊艳的无以复加,面纱外水瞳楚楚动人。
明月山庄明处的守卫仆从面色冷硬,如一堵墙阻拦在前。
宁徽玉柔和玉致的面容也透了丝阴霾,山庄内的下属了解他们的小主子,他何尝不知自己的小弟子是何种性子?
“久仰宁神医大名,今日一见只叹闻名不如见面。”
“宁神医,在下是……”
“宁神医……”
药庐内喧嚣不止。
宁徽玉琥珀色的细长眼眸淡漠了几分,唇角的笑容无法抵达眼底。
“主子。”
紫菀脸色苍白的靠近,低声在宁徽玉耳边快速说了几句,宁徽玉眼底的温和尽褪。
他雪白银纹长靴踩在地面轻若无声,快速穿过人群,踏过药庐的门槛,朝着山下移动。
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让原本站在药庐内自报家门或是倾诉仰慕之情的众人没有反应时间,待看清时,他雪白的身影已经跨过药庐的院落。
这是怎么回事?
几名暗卫迅速跟了上去。
“宁神医这是……”人群议论纷纷,十分不解。
“宁公子是要下山么?”
“山脚一群武林人士在围攻一名挡路小童,听闻是仗着宁神医好脾气在半路拦击敲诈上山之人,这次遇到了硬骨头,被不少势力联合一起拖住。”
一位唇色泛着不正常青紫的中年男子平静解释,他被几名家属扶着,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来。
不知是否错觉,这位客商打扮的中年人言辞之中带了三分讥讽,也不知是讽刺那小童还是嘲讽出手的江湖豪客。
“这种人打死活该,如盗匪强盗无异,难怪招惹众怒。”有人凉凉出声。
“也就宁神医脾气好能容忍这般贪财之徒。”有人义愤填膺。
“本公子倒也听说了此事,若是强行上山的伤风头疼之人每每被打得重伤不治被抬上山,阻拦了不少心思叵测之辈。”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不怀好意的出声。“本来以为只是凌云镇的小百姓胡说,没想到那小童真是宁神医唯一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