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后果。
“呃……”孟昭欲言又止,“秦如喜死了。”
展笙明死后,孟昭立刻派人去了晋国公府,准备捉拿秦如喜归案。可是在她的院中没有找到人,罗锋立刻带人帮着衙役在府中寻找,最后在府中的湖边发现了她的尸体,孤零零的掩在荷叶之下。河岸边还有些没烧完的元宝和冥钱,看起来像是夜里烧纸祭拜,结果不小心落水导致。
孟昭把这些告诉秦晏凌的时候,秦晏凌双眼充血,双手紧紧握拳,在心里暗暗发誓:“司马岸,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诛杀我舅舅一族,逼死我亲娘,又害我两个妹妹,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节哀吧。”孟昭也说不出多大的安慰,照目前的情形来看,秦如喜枉死的几率很大。被当了替罪羔羊,又被杀人灭口。正是如花的年纪,不管为人如何,确实可惜。
秦如喜失足落水的消息,传到世面的时候已经演变成了秦如喜毒杀兄弟畏罪自杀的丑闻,听闻之人无不拍手叫好。
“老板结账。”武大元听完邻桌的细语,带上毡帽,结了酒菜的账,便出城门往东走去,停在了一处山丘之上。移步到一座墓碑面前停下,突然摘下毡帽戴在墓碑之上,回身看着眼前破烂不堪的茅屋。
茅屋里,路若冰右手拿着匕首,看着自己的包扎的左手。突然将匕首放在桌上,拆下左手包扎的纱布,仔细端详了一阵。伤口已经半寸之深,多次割开又包扎,掌心已经开始腐烂。
“哎。”路若冰叹了口气,又将伤口随意包上,“全都赖秦晏凌,要不是他风流成性,只想着寻欢作乐,这事能摊我一人身上吗?”
路若冰看着在床上打坐的秦花凌,紧闭着双眼,介于昏迷与半醒之间。因为漠令的反噬,全身起了密密麻麻的自内而生的疙瘩,看起来就像是个人形的癞蛤蟆,丑陋且恶心。
“癞蛤蟆。”路若冰轻笑一声,那么貌美如花的秦花凌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她要是能看到自己的样子,估计会疯吧。
漠令反噬,需以同族血脉供养,且必须是成年男子童子之身的血液才能好用。早年漠令每传一人,族中便会选出一人成为漠令的贡祭。此人需终生不婚,且要不近女色。
经过黎氏谋逆案之后,漠族之人几乎被斩杀殆尽。余下的漠族男子除了上一代的血祭者,也只秦晏凌和路若冰二人。路若冰后潜回京城,眼看着秦晏凌变成了一个登徒浪子,整天混迹在美人别馆,他就知道这个重任只能落在他身上了。
路若冰今年二十六岁,尚未婚娶,看情形,是一辈子都不能婚娶了。
“哎,不能娶就不能娶吧,一个人也挺好,可惜路家无后啊。”路若冰自嘲的笑了笑,笑意中满是苦涩,仿佛看见了绝望凄楚的哥哥。
他的哥哥路涵本来会有一个孩子,可惜那个孩子没能保住。如果那个孩子生下来,长到现在也和花凌同岁。甚至因为映红妆没能保住他哥的那个孩子,路若冰对映红妆一直深有怨言,对她很不友好。
路若冰也知道自己的怨言有些无理取闹,映红妆说到底也只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