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前追到卧室,看着一点都不客气地钻进她被子里的女人,哑然。
“你打算这么睡了?”
“我先睡一觉,你去准备今天C大的医学系讲座。顺便在10点离开前,帮我蓄满一浴池温水,沐浴水温控制在32℃—35℃,精油要玫瑰香氛,谢谢。”
嘉禾:“……”
——谁能来把这个祖宗从她家抱走。
心里纵使这么想着,嘉禾还是出来卧室房门,知道她一夜没有睡觉难免入睡困难点了熏香在室内以后将卧室的房门给嘉渔关上。
嘉渔听到门外的动静,困意浅薄的人起身将嘉禾牀侧的抽屉打开,果然看到里面的那一瓶药去了大半瓶。
这是她给她用的调理用药,镇定成分明显。给她带着只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用的。
毕竟很久以前嘉禾就已经恢复了常态。
药片吃了这么多,看来抑郁症发作不止一次。
嘉渔握着那只透明的玻璃药瓶深深的蹙了眉。
嘉禾去了书房,将台灯打开,翻开陈教授的笔记一点点翻阅然后坐着批注总结自己关于心脏相关临床问题的内容。
握着原子笔的她忽然手指顿了顿,翻阅着嘉渔的笔记看到了夹在她笔记本里的一张照片。
是年轻时候的爸爸陈屹年。
她捧着这张照片在台灯下细细的看着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的面孔。
忽然意识到,她也是个自小没有爸爸的孩子。
难道还要女儿继续步自己的后尘吗?
仿佛不能有一秒钟的心思停歇,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脏就会钝钝的泛疼。
……
……
华清庭。
山茶一早就啁啾在二楼主卧室的阳台上。
半天听不到动静,直接向越过露台的窗子向卧室里面飞,却看到主卧内整整齐齐的没有主人居住的痕迹。
三楼,儿童房。
上午8:00,难得一向作息规律早起的男人今天依旧在熟睡中。
面积相对宽敞的儿童牀上。
蚕丝被全部都裹在一个软软的小团子身上,她搂着怀里的小兔子玩具躺在顾先生的身上。
男人的大半边脸沉在软枕里,一只手臂隔着蚕丝被搭在小不点的身上,将她稳稳当当的护在身上。
父女俩脸贴着脸,深浅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一室的宁静安然。
和儿童房恬淡的装潢风格融入在一起,像是精美油画框里的一幅栩栩如生的写实画。
直到,小不点软嫩嫩的小脸感觉到不舒服扎扎的,睡饱了也真的饿了的小丫头又长又卷的睫毛眨了眨,睁开葡萄样的大眼以后,又迷迷蒙蒙地重新将眼睛闭起来。
她轻微的小动作很快就将入眠极浅的男人给吵醒了,他入目看到的就是女儿嫩藕一样的小手,袖珍的模样,带着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