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就算了解到真相,也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对着他笑的女孩儿了。
她变了,一心想着逃开他,甚至找别的男人都不要他了。
他以为只要她撒了气,就能重新哄回来她,和以前一样。
所以就算是她想杀了他,拿刀捅他,用烟灰缸砸他他都不反抗,让她那么做。
可是他想错了:这已经不再是他的禾禾了。
男人扣在嘉禾肩膀上的那只大手抽紧的瞬间又慢慢松开,看着她眼底浓浓的排斥和厌恶,他将手离开了她的身子。
幽深如古井一样的眼瞳,有抹讽刺的裂痕。
他收了手,“真的就这么讨厌我?”
他问她,嘉禾第一次听到向来冷傲的男人用这样小心翼翼的口气和她说话。“我们以前分明那么好,你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
她的心被撕裂的一顿一顿的疼,可终究还是说了最冷漠的话。
“你太活在过去里了,我早说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陈嘉禾,又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你。”
他凝视着她,眼神里有种孤独和落寞。
“你不喜欢我,我就不能喜欢你了吗?更何况,你还曾经为我怀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死了顾怀笙。”
嘉禾受不了了,她受不了这样的煎熬。
判断不了这是这个男人的算计,还是真心实意。
就算是,骗她她也又快想很多年前一样傻傻的信了。
不,她不能信。更不要信,她恨死这个男人了。
“我们的孩子死了的那天,我们之间就再不会有可能。”她说的坚决而冷漠。
那支随意丢在烟灰缸里的烟,并么有被完全掐灭,还在徐徐燃着白色的烟雾。
袅娜在空气里,飘荡在这一刻的缄默无声里,那么苍凉无力。
终于,顾怀笙放开了搂在她腰上的腰肢手臂。
男人起身没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这间主卧室,离开的背影依旧高大修挺,但嘉禾却看出了几分孤寂。
莘莘在订婚晚宴的时候说,“我哥是个很孤单的人,嘉禾姐还有有你在陪着他,我也就能安安稳稳的嫁人了。”
容雅今天告诉她,“先生长达五年的康复过程何等的艰难痛苦,有很多人撑不住都寻死,可他还是熬过来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支撑着他一样。”
……
不行,不能再想这些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次次被弄成这样,她竟然还在心疼他为他难过。
感觉到胸口的那份疼,嘉禾既矛盾又厌恶,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臂想要克制那种快要崩溃的哭声要压抑不住,怕吵到孩子她就只能进入到浴室里。
望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胸口上,肩膀上布满那个男人吻痕的自己。
她将淋浴喷头的旋钮扭到最大,穿着睡衣就那么冲洗着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来的灼烫痕迹。
羞耻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