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喜欢自己动手?”)
“抱歉,我不习惯做这件事情。”
“我记得宽衣解带,这曾经是你的强项。”
嘉禾愤恼他曲解她的意思:“身体检查的时候,那是一个医生原本的职责所在。”
“嗯,职责所在。”他视线扫过她的脸,反问:“你们华沙医院的医生品行也不过如此,还是说需要我向你们的院领导,一个医生对待病患的基本准则是这么的随意目中无人?”
“你这是假公济私。”
“是,那有怎样?既然我是华沙的投资方,就必须熟悉它的患者体验,这么不懂医德的医生似乎不是被允许存在的。”
嘉禾皱眉。
——她从没听说医德里有负责帮人**服这个环节。
毕竟她是医生,不是女佣。
半晌后,她的脸上好整以暇得挂上微笑:“如果顾先生的手恰好断了的话,我是可以代劳为您做这件事情的。”
“在这个地方选择激怒我,是个不聪明的决定。”
“我实话实说而已,是谁规定在你面前说话就要按照你的喜好来。”
别人不敢说的话,她全部都敢;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她也手到擒来。
譬如拒绝他,甚至讽刺。
最终他像是叹了口气,看她开始为了心胸肺检查,而解开他的扣子,下解几颗非常的到位医理。
他说,“不论什么检查,我都会配合。”
这些动作,这些举止,嘉禾不觉得羞窘难堪,却因为他这句漫不经心的话,觉察到回忆在每个动作间疯长。
太像是曾经。
一幕幕,犹如白驹过隙。
扎的她内心很疼,这个男人太狡猾,他什么都不过分表明,却用和过去太相似的一举一动为她编制了一个回忆的囚笼。
她拼命想要逃离开的那个囚笼。
他是情绪掌控的高手,通过对方的反应掌控别人,而不是自己。
嘉禾用过听诊器,做了最基础的检查后,收敛自己的思绪问他一些医学上的提问后,又开始换一些日常的提问:“现在还会不会出现眩晕,不进食的现象?”
“这是在关心我?”
“医生的基本提问,我需要完成我的工作,所以希望顾先生可以配合。”
“如果,我说只要你留下来吃饭,我的日常问题都能解决?”
她隔着听诊器按在他胸口上的手指,突然在重力失衡间按下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隔阂的肌肤相碰触。
她的手指间灼烫的温度,似乎触电般透过指尖疯狂涌入她的感官。
那些他们相处过的亲密的过往记忆狂涌而上时,让她即刻变成了一只炸了毛的猫。
“顾怀笙,你放开我!”
“不是很喜欢用敬语,先生?顾先生,您?这样的陌生人游戏,你打算玩儿到什么时候?”
他向来寡言,不喜欢用长串的句子,真的这么说的时候就说明情绪很差。
嘉禾抬眼看着他,红唇潋滟:“你该庆幸,我把你当陌生人,否则我们之间就不再那么简单。”
这是在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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