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于先生的过去,完全如同谜一样,她无从得知。
容雅看着站在灯光下的男人,一张沉俊的脸陷在光影交错中,忽明忽暗地惹人心惊。
她大着胆子问了:“先生,今晚有什么心事?”
“容雅,有非常想要保护的人么?”
“有啊。”女孩子神色严谨到一板一眼:“我待在先生身边,就是为了一直守着您,保护您。”
男人眼眸清寂:“真是聪明的好回答。”
“如果因为保护适得其反,对方要你远离,你会怎么办?”
“没有哪个敢不长眼,对先生说这样的话。对先生不敬,我会替您解决了她。”
顾怀笙浅笑,“容雅是个会懂得说话之道的人。”
容雅脸色染上晕红:“先生,我说得都是真的,是真心为了——”
“该休息了,出去吧。”他打断她的话,转过身去。
容雅神色暗淡,瞥见那些散乱于他牀侧的照片,像是刺入血肉深处的一根刺。
不再多话,她转身向外走。
那股清寂的沉香,让她有些不适应得抱紧了手臂。
薄凉,又冷。
这就是顾怀笙。
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然就翻脸冻结情绪。
容雅走在室外的长廊上,神色一点点暗沉了下去。
推开门,她遇见郑东,拧眉问一句,“先生口里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小雅,有些事情还是不问为好。”
“你说不说?”
郑东摇摇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言简意赅得说明原因拒绝了这个小姑娘,却见小姑娘蹙眉后沉着脸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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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沙医院,儿科。
嘉禾躺在牀上,有女儿和小侄子在她安心不少。
终于入睡后,却依旧逃不开那样罪孽慎重的梦魇。
这一次,她再次梦到顾怀笙,连那个男人的脸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说,“为什么要答应楚蔷女士开出的条件?”
她在梦里据理力争,“你连我们女儿都不想要,又凭什么管我?”
嘉禾梦见那个男人终于回来,然后将她最重要的梅梅也抢走了,她拼命的求他,可他偏偏要抢走她的女儿。
“梅梅——”
电闪雷鸣。
窗外的一个惊雷,让她一个激灵。
从噩梦里挣扎起身。
小丫头揉揉眼睛,从她的怀里钻出来,伸出小白手摸嘉禾的额头,“妈麻,不怕的哦,幼儿园老师说过打雷的雨天后,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呢。”
“宝宝,怎么还不睡?来妈妈哄你睡觉。”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嘉禾给女儿将被子拉高,小家伙烧退了,但是到底体质比较虚,没那么快恢复过来,像是小软猫一样略显孱弱。
“妈麻,梅梅的爸巴真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