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安然鼓鼓腮帮子,“你这么藏,怎么搞得像捉、Jian似的?我又不是Jian、夫。”
嘉禾:“……”
“弄大你肚子的人可不是我,我拒绝背黑锅。”
嘉禾叹气,“你要是能背就好了,我一准娶了你,天下太平。”
“有那么怕她吗?见一见又不会死人。”
嘉禾抱着自己膝盖,叹一口气,“安然你搞错了,她不是来见我的,顾夫人是来找我算账的。”
——更何况,对方可是顾先生的母亲,总想以最好的状态和她见一面,没想到现在会恶化到这个地步。
“她确实是个很难搞的前辈,不过乔夫人华素在,楚女士就算见你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可我本来希望的是她喜欢我。”
“顾先生喜欢就好了,你又不是跟他妈结婚。”
嘉禾浅笑,“太天真了,dear。”
安然耸耸肩,听到华素在楼下喊,“然然,你楚伯母来了——”
安然利落地将衣柜打开,问嘉禾,“要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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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换了件衣服跟着安然下楼,看到客厅里的楚女士和傅允陶,虽然早已经猜测到,但是还是低估了这种搭档的杀伤力。
“楚伯母今天怎么来了?”
嘉禾惊异于安然180度转弯的明媚笑容,仿佛在卧室里说楚女士是老太婆的那个女人就不是她。
“然然,你楚伯母要见的是禾禾,没你什么事你就上楼吧。”
华素的意思很明显,安然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只因为嘉禾握着她的手,握得太紧了。
第一次这么见顾先生的母亲,怎么可能不紧张?
楚女士是华裔圈子里最受人尊敬的顾夫人,又是顾氏银行的董事长,女强人不怒自威的气场和华素这种贤妻良母阔太太自然不一样。
华素亲自去泡茶离开,将空间留给她们。
安然的眼瞳瞬间暗了下去:不得不承认,她的继母是个太懂得识时务的女人。
“楚伯母。”
嘉禾上前,礼貌得称呼长辈。
楚蔷的脸色毫不掩饰的差,但她还是压着怒气说了句,“坐吧。”
这就是长子的未婚妻?
荒谬、荒唐至极。
“陈小姐,我到这里来其实目的很明确。”经商的人开门见山,又直接,“我想问问,长子突然进医院,还有被欧家带走是不是和你有关?”
楚董事长的气场太强,安然被压得快要不能呼吸,不觉间已经怂了。
她倒是有点担心嘉禾。
嘉禾看着楚女士,回答她,“是的,我很抱歉。”
安然愕然,在桌下用脚踢她,眼神像是在质问:你是不是疯了——
嘉禾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继续回答楚女士的问题。
“陈小姐,如果你懂得识时务,就离开怀笙,这些事情我既往不咎。”
“夫人,我很抱歉,这一点我大概做不到。”
她并非没有尝试过。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楚蔷,脸色更是差到了极致。
“你觉得你不离开,就能顺利进入顾家么?年轻人,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您怕是误会了,我并没有多得想法。”
“是么?你害他还不够吗?”楚蔷诘问,眼瞳染上冷意。
嘉禾咬唇,脸色一片苍白。
傅允陶看她脸上淡漠的神色,拧眉开腔道,“怀笙身体那么差,陈嘉禾你就没有半分的愧疚么?哪怕半分自责?”
楚蔷端起茶杯,动作优雅,语调却满含着警告,“如果怀笙身体出问题,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绝对让你在巴黎呆不下去。”
安然恼怒,就要起身却被人紧紧扣住了手腕。
嘉禾浅笑了一下,抬起头说,“楚伯母,您怕是搞错了。我其实想说您儿子为我做到这一步,都是他自愿的。毕竟,没人强迫得了他。您最该找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如果您有能力管教他的话,也不用——”
嘉禾的话还没有说完,随着‘啪’地一声,一只玻璃杯朝着她迎面砸过来。
“禾禾!——”
安然惊叫,还是没来得及,那支玻璃杯直接砸在嘉禾的额头上,鲜血的味道刹那间侵占了空气。
玻璃杯四碎,疼痛感让嘉禾瞬间变得眩晕。
华素显然也被吓到了,过来将女孩儿扶起来丝质手帕按在她的额头上。
“阿蔷,何必动这么大怒气,有什么事好好和孩子谈。”
楚蔷怒急攻心,“没有一点规矩教养的晚辈,目无尊长实在需要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