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问,“三岁,你找男朋友的标准是什么?能陪你玩儿游戏?”
“这是最基础的啊,否则要男朋友干嘛?又不能吃。”
“……”
——原来,顾先生的作用就是陪你玩儿游戏的?
为什么冯修浚觉得自己没有追到这种奇葩的女朋友算的上是一种幸运。
从晚上7点过后,一直到午夜12点,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也不再说话,嘉禾从地毯上到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的九连环解开以后就开始做数独,一晚上不动她可以做一册复杂的数字题目。
看似正常,分明反常的厉害。
凌晨一点,冯修浚打了个呵欠问她,“三岁,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想他?”
“谁是三岁,难听死了。”嘉禾拧眉,握着钢笔趴在腿上,“以前,他经常不在家里,我就只能自己玩儿做题目等他回来,慢慢就习惯了,做数独的时候总会想也许我做到下一道题就能看见他了。”
冯修浚无奈,“你还真是——”他没说完。
真是能在他心上划伤口。
他们在一起一共也没说几句话,三句话不离开顾先生,陈三岁还真成某人的乖宝宝了。
他站起身看沉着脸睨她一眼,“你该睡觉了,现在已经凌晨,除非你不想要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嘉禾也想睡的,但是她睡不着。
她坐着,冯修浚站着,这样会让她想起曾经的他。
那时候的她和顾怀笙赌气,有意跑出来,一脸落魄狼狈却偏偏遇上冯修浚,而他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风流公子。
解救她帮她找地方安顿下来休息,她曾经是那么讨厌他,只因为他是姜与驰的狐朋狗友。
但他还是给她解了围。
那天嘉禾问他,“为什么帮我?”他们认识多年一直像是冤家吵闹不休,她落魄他该放鞭炮才对。
可冯修浚说,“你傻啊,帮你自然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做。”
嘉禾18岁,并非第一次有人给她表白,但是能表白的这么趾高气昂的冯修浚是第一个。
安然说:“一个不正经的男人跟你说我喜欢你,就是我要泡你的意思。”
所以,在冯公子第一次表白后,嘉禾显然将他归结到不正经的男人堆里,说了句,“喜欢我,你有病吧!”
她记得当年冯公子脸色差到极致,差点手撕了她。
然后,又是一年,她再一次被他解围已经不知道欠了他多少次,虽然他再不说喜欢她,但是嘉禾内心的亏欠感会越来越深。
她不知道他将她半哄半威胁的送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可是为了顾怀笙暂时不找到她,她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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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见他终于起身离开,她去送他,凌晨1点多的古堡里到处都静悄悄的。
“晚安。”
她撑起一个算得上甜美的笑。
冯修浚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你是不是觉得每天在我面前演戏很有意思,难过就表现出来,我不用你这么勉强的应付我。”
她发现了?
嘉禾神色淡漠,想要挣开他又挣扎不开索性就这么被他抱着。
冯修浚不喜欢她‘演戏’的轻松,更不喜欢的是她伪装下的冷淡和麻木。
即便知道曾经多年青梅已经是个梦,他还是再次对她说了,“嘉禾,只要你选择了我,你可以有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而不该是现在这样——我有哪一点比不过他,到底有哪一点比不过他。”
嘉禾不应声,眼睫漆黑地投下一片阴影。
冯修浚握着她的肩膀,一把将门甩上后把她压在门板上想要吻她,奈何她挣扎地太厉害直接躲开了他的吻。
一次次地被躲开,冯修浚像是产生了某种压抑多年的执念,一把搂住她的腰抱起她到客厅的沙发上。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不睁眼看看——这么喜欢对我用冷暴力吗?”
她越是漠然的不说话,他就越是想要刺激她。
直到后来看到她领口下斑驳的吻痕,顾怀笙留下的,无一不是在刺激凌迟着他。
让他颇有恼羞成怒的意思,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嘉禾就开始抖了起来,她按住他的手说,一鼓作气,“你想和我绝交么?还是让我一辈子选择恨你,把你当仇人?”
她的眼睛那么红,几乎是在瞪着他,满眼的决绝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