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凌乱的长发整理好,继续道,“他选在生命步入绝境,所有人都在盼着他死,护好陈嘉禾是他死前最后的夙愿。现在,却都被你捅出了这个天大的篓子,无疑是在他心脏上插了把刀。他怎么能不生气?”
其实在医院一听陈嘉禾不见了,能做这件事情的一准是乔安然,她是乔家独女,又掌控乔氏的股份,在私企的医院Cao控个出逃简直易如反掌。
想想他又叹了口气,只说了句,“你呀——”
安然听着,一心想要帮嘉禾却从未想过自己可能会害了她。
如果真的有道上的人想要绑了禾禾威胁顾先生,这就实在太糟糕了。
“那……那现在要怎么办?”她问他,显得有些心急。
“你别管了,已经很久不合眼,我送你回家。”
回家?
安然可没有这个心思,她说,“顾先生的人不是说有禾禾的下落了,我们一起到警局去看看。”
“也好。”
向北知道她将嘉禾看得有多重,不去警局是完全不会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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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向北和安然匆匆赶过来,见接待室内,顾先生坐着傅允陶就站在他身边。
有警员在调监控,锁定了嘉禾家外路段果然看到了,嘉禾戴着一顶编制帽从巴士上下来,然后慢慢回了家,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她又出来了,虽然换了衣服但是顾怀笙还是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只是帮她撑伞的那个男人,让他的脸瞬间阴沉。
“冯修浚怎么会在她的家里?”傅允陶反问。
向北看着两人成双成对的身影就来气,“还真是跟竹马哥哥在一起,陈嘉禾怎么心就这么大,我们找她都要找疯了,她还有闲情逸致和别的男人幽会。”
“禾禾,她不是这样的人,你们把她的路都逼绝了,她才会这样。顾先生,禾禾心里可只有一个你——”
顾怀笙听着他们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苍白的脸,眉宇间的阴郁成分越来越浓。
“都给我闭嘴,这里不是菜市场,你们以为呢?”
监控转掉室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他轻咳了两声,看了一眼监控内两人同上的一辆车,对一旁的警员说,“帮我查这辆车的下落,看他们路遇那个道路那个关卡。详尽办法都要给我查到。”
“好的顾先生,您放心,有下落后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警员和顾先生谈了很多找寻嘉禾的细节问题。
等他再出来,等着他的人只剩下傅允陶和郑东。
“乔安然呢?”他情绪极差。
郑东低着头说了句,“去送乔大小姐了。”
“谁让他这么做得?一天找不到禾禾,乔安然也休想自由!”
顾怀笙皱眉,阴沉着脸就要向外走,傅允陶阻止般的按住他的手腕。
“怀笙,你到底想要怎样?你想为了一个陈嘉禾和向北闹僵吗?”
“让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傅允陶一把被他推开,让她在一个踉跄中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这么对她说话,而且这么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
此刻,向北已经回来了,看着倒在地上的傅允陶直接去扶她,他对郑东道,“将傅小姐先送回去休息。”
“乔安然呢?”他望着他,眼瞳很深其间有阴霾泛滥而上。
向北神色凝重,“我把安然送回去休息了,她毕竟也就是个小姑娘,我已经到了她算是替你教训过她了,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如果禾禾一天不回来,一天就不能放乔安然离开。”
这件事情的危险性有多大,只有顾怀笙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落到那些人手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嘉禾不在他身边的这份煎熬,他一分一秒都承受不了。
向北有些恼了,“哥,你是疯了吗?用乔安然逼陈嘉禾现身,等乔家给我们闹翻了,我们以后还怎么——”
“如果禾禾出意外,不是一个乔家就能赔得起的。”
有人已经陷入魔怔深渊,看似平静,实则早已经为了一个陈嘉禾动怒。
向北缄默了,他说,“你想怎样都好,别动乔安然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就算是演戏,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