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国又怎样?”男人言语间是不屑的冷傲,“你就这么护着他?你觉得他看上你什么?一个将死之人,不过想尝尝新鲜少女的体香,你就扑上去给他。真是蠢得要命。”
“不是任何人都像冯先生这么龌龊的。”
冯修浚冷哼一声,将毛巾一把扔在地上,“等你被他折磨地半死不活的时候,我不负责替你收尸。”
随着‘砰’地一声,大门被摔上。
嘉禾沉吟了半晌,走过去将窗帘打开,外面的光线确实有些强,让她一时间很难适应的眯起了眼睛。
头发全部都湿透了,嘉禾将客厅打扫的一尘不染后,回到浴室内去沐浴。
刚要**服,听到踩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上,让她简直想要低咒。
——姜与驰竟然把钥匙给这么一个男人!
手疾眼快地将浴室反锁,她才安心。
冯修浚因为坏脾气上来,踹了一脚浴室门,和他俊美绅士的那张脸极其不搭调。
“陈嘉禾,住院手续我都办好了,今天下午和我去医院探望你外婆,否则后果自负。”
嘉禾没有应声。
回应冯修浚的只有浴室内的水声,浴室内昏暗的玻璃门格外厚实,雾气弥漫,让他骤然拧眉。
越是什么都看不见,越会引发人的无限遐想。
男人有时候就是贱。
回想着姜与驰对他说的这句话,冯修浚将口袋里的一张卡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然后起身出门。
嘉禾原本在洗澡,温热的水湮没在她腹部的时候,让她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一下。
她这辈子,身边全都是恶狼。
每一个都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她只希望她的孩子能够平静的出生,远离这些纷争,过最普通最安逸的生活。
卷翘的睫毛漆黑而浓密,顾怀笙已经很多天,很多天不和她联系了。
这么想着,她温良素净的脸渐渐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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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私人豪车内。
冯修浚在拨打一通国际长途,对面有男人的朗笑声,“让我猜猜,你现在一定被那个臭丫头折磨了,宝马香车,好女人多得是,别在她面前犯贱。”
“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姓姜的。”
姜与驰继续笑,“好,就你最专情,不过你听我说,陈嘉禾绝对不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的小可怜,她纯粹是太会装。装的像个软蛋。其实呢?”
不屑的冷哼一声,别有意味。
冯修浚长指按在额头上,应了句,“试想,一个无依无靠,没有半点靠山,却又被生拉硬扯进上流社会圈子里的穷酸孤女,只有变得的平凡普通才不会讨打。她不是装,是太识时务。”
“识时务的女人,有什么意思?当然,你如果只是泡她,请随意发挥。动真格的就不太好了。”
冯修浚点了支烟,沙哑的嗓音随着白色的烟雾袅娜,“我自有分寸。”
“别忘了正事。”姜与驰漫不经心的冷笑,“你可记着,会吃人的狗,她可从来都不叫。别怪我没提醒你。玩儿个女人,别把自己也给玩儿进去。”
……
……
嘉禾洗了澡,还是答应和冯修浚去探望很久不见的外婆。
毕竟,这些大人物踩死她给踩只蚂蚁那么简单,她连拒绝一下的权利都没有。
要怪,就怪可恶的社会分化。
好在外婆没什么大碍,冯修浚也不知怎么大发慈悲,今天一下午竟然没有恶意的嘲讽折磨她。
巴黎第五大校外林荫大道。
倚在驾驶位置的俊美男人,吹了吹落在手指上的烟灰,问,“你就打算这么下去?”
“我只是个平民百姓,没那么多人关注我。路上开车小心。”
冯修浚有一时的慌神,看着乌黑的发丝滑过她的侧脸,异样的惹人惊艳。
“陈嘉禾,你在他面前也这么贴心温柔吗?”
嘉禾怔了怔,明显对于这个男人此时眼里的情绪有些看不明白。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该选择的人是我不是他。”
她像是什么都没听见的下车,顺带平静的关上车门,对他得体的挥手。
“再见。”
车上的人眼眸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