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是个医生,即便对妇产科方面涉猎不多,她终归是个医生。对于自己的某些反应,她很了解。
怀疑,然后做着一些下意识的判断?
这天,她买了验孕棒后寝室后做了早孕的检验。
等做了测验后,她准备沐浴,中途有人敲门打断她颇多的心思。
她出去,对着门外的男人说了句,“我不回去。”
那人应声,“好。”
却也就那么没了下文,近似站岗似的站在她寝室的门口。
嘉禾:“……”
“你是这么准备站到天亮吗?这毕竟不是军区,您说呢余磊先生?”
“陈小姐放心,已经和校方妥协,不会有相关校内人员来责备您。”
余磊回答官腔而军事化,让嘉禾曾经一度怀疑他是真的面瘫。
“当然,我不会一直守在这里,怕打扰您的日常,我会从明天开始成为你们学校的一名学生,入住男生公寓楼,有什么需要和困难,您都可以来找我。”
嘉禾:“……”
这也是顾先生的意思?
算了,她是没有能耐掌控这些人的行为举止。
她只能管理好自己。
毕竟会充分利用自己可掌控的有限资源,才是真的识时务。
只是,她这是学生女寝,她不介意,余磊中尉真的不介意么?
嘉禾关上门的同时,毫不意外地听到深夜走廊上传来某位女孩儿的尖叫——
盛夏,女寝,多少会无所顾忌的穿得凉爽感十足,在这个时候邂逅一位男士,想不尖叫也奇怪了。
尖叫程度的大小和裸、露程度成正比。
原本脸上有着清浅的笑,但是在她看到浴室内清晰的两条杠的验孕棒时,再也笑不出来。
她盘着腿坐在牀上,曾有半晌的失神。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么早有孕,是绝境里逢生,还是遇见了滔天大祸。
无曾判断。
她没想过真的这么早为一个人孕育一个孩子,但是人走到绝境的时候,往往有很多无可奈何。
最近她只有一个愿望:顾先生身体安好,就好。
她从不吃避孕药,尽管顾怀笙每次都为她准备。
但是,她还是心有顾虑。
孕育生命不是去商场买玩具,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是她作为孤女更有深得体会。
是否怀孕,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她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想:顾先生一定已经抵达美国,他的手术会顺利吗?
嘉禾不敢给他打电话,包括侍郑东。
甚至她还想:如果真的手术成功,傅允陶留在美国,他会回国吗?
一切都不得而知。
安然说得对,顾家很复杂。连同顾怀笙先生,都像是个谜。
*****
两天后,巴黎的阳光很好,嘉禾洗漱完毕后,想到今天和医院的预约,几乎是下意识的给安然打电话,但是手指按在通讯录里,又让她停了下来。
8岁,安然替她教训欺负她的男孩子;11岁,安然和家里偶有闹别扭和她来挤一张牀;13岁,她频频给安然做补习,课后趴在一张桌子上做习题;17岁,安然告诉她自己喜欢的男孩子……
她们像是总有分享不完的事情,没有秘密,半点都不想藏。
正因为如此,嘉禾放弃告诉安然这个消息,这个消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日后的知情人士势必会受牵连。
后来的日子里,嘉禾时常想起自己的19岁,为了爱一个人那么的勇敢,什么都不怕。
盛夏的天里,她还是戴了口罩。
法国女医生等她办理好手续,让她做检查后,再等结果。
她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看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工作环境,换了一种身份坐在这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走廊上来来回回都是孕期的母亲,孕味十足的模样充满温馨与甜蜜——
巴黎,浪漫之都。
偶有夫妻会肆无忌惮的接吻,因为迎接小生命的到来。
陈嘉禾只是个女孩子,严格意义上的——少女。
再不想看那个男人病痛的模样,她做了这样一个无碍于好坏的抉择。
就算在美国的手术成功,找不到合适的配型,顾先生一样会离开她。
她是迫不得已。
但是,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法国女医生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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