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着俞哲说不心疼是假的。
这些人兢兢业业为了慕威森,为了她和慕郗城,这一刻她竟后悔带他前来,明知这里是地狱,何苦让他们备受牵连。
“阿渔,你看看,真不知道我送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俞哲还想要挣扎着对慕希瑞破口大骂,陆芜冷着脸对身边的人吩咐,“将他的嘴给我封起来。”
“是,陆助理。”
“慕西瑞。”
随着思绪渐渐清明,嘉渔看着他说道,“你把俞哲放了,我们再继续谈谈。”
他居高临下地问她,“为了他向我求情,他算什么东西,慕郗城的狗在你的心目中都这么重要吗?如果我杀了他的狗,你又会怎样呢?”
“慕西瑞,你把俞哲放了,只要他活着我考虑答应你的条件。”
“太太——”
已经被胶带封了口的俞哲,嘴里含含糊糊地叫着嘉渔,示意她不要妥协,不要答应。
慕西瑞抬手,陆蔓制止一旁的人再对俞哲动手。
“好,我答应你不动他,但是不能立刻就放他走。我们现在可以慢慢谈——”
陆蔓带着人出去,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嘉渔和慕西瑞。
她看着他,突然就问,“慕西瑞,你有没有曾觉得自己很可怜?”
“我可怜?”
明知道他最不愿听什么,她还要激怒他,“你现在在我手里,最好给我老实听话一些。只要你肯乖,什么都能给你。”
“将我的手松开。”
他摇摇头,“你那么不听话,我要是放开你,谁知道你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双手和双脚都被桎梏在一起,嘉渔直接被他扔在了牀上,“不用谈条件,什么都不用,只要你是属于我的,一切都不用再谈。”
他说着一把扯开她脖颈上的红色丝线,翡翠玉坠瞬间落地。
“实在是太碍眼了。”
他这么感叹着,俯身靠近她,那样的呼吸,来自于别的男人,让他未曾靠近她分毫,她的肌肤就开始厌恶的开始苍白没有血色。
这一幕太像,太像是曾经的19岁。
“慕西瑞。”这一次她平静地叫着他的名字,用被捆绑在一起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他的靠近,“你母亲罗虹伤天害理,做事不计后果不计手段,不过是为了给你挣地在幕府的一席之位,而你也是拼命想要得到我,不过是想要郗城哥手里的一切,你们都在为了让你登上幕府的最高位置努力着,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从来就不是慕爸爸的儿子,却想和郗城哥争,你争得过么?”
嘉渔的眼神极其冷漠,慕西瑞最痛恨的就是她这样的眼神,她看着他,就像是在说:你配吗?
掐着她的脖子,他说,“只要我说我是慕封的儿子,没有人会真的怀疑,更何况,你说得对,我母亲都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她含辛茹苦养我长大,却被慕郗城害成那个样子,他活该遭此报应。”
嘉渔仰头,这一刻她仿佛是释然了,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她说,“慕西瑞,你是真的可怜。一辈子你都在嫉妒他,一辈子活在憎恨里,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在看清楚一切后选择收手,其实现在还不算晚。”
“这算什么?威胁吗?”
她死死地按着她的手腕,指尖从她的手腕上滑至她已经被打得红肿交错的脸。
“别忘了你现在可在我手里,陈嘉渔,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就是一味地对你手下留情。”
“因为你不过是个可怜虫。”
“你说什么?”
怒极了的慕西瑞扬手在她的右脸上又是一巴掌,他抽的那么狠厉,嘉渔的嘴角不停的向外渗鲜血,而她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慕西瑞反而,轻轻的笑了。
越笑,笑容越冷丽。
“陈嘉渔,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懂迷途知返,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慕西瑞你输了。”
随着天台上有人攀爬而上,身形修长的女人直接走向室内一脚将牀上的男人给踹下了牀。
“太太——”
“把拨款声明收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