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项目作为合作商是我的荣幸,至于其他,免谈。”
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这才是陈嘉渔。
只是被拒绝的如此干脆,还是让慕西瑞怒极反笑,“陈嘉渔,你永远是这样,帮你签字之前,你能卑躬屈膝,等帮完你,就要一脚将人踢开。”
“拨款给予动工投资本就是你作为合作商应尽的义务,慕西瑞,你给我谈条件是你的问题。更何况,我有丈夫,还有我们的孩子,你的条件太过无礼。”
“慕郗城他已经死了,你何必这么执着。”
“他会回来的!”
“回来,至今下落都不见踪迹,你觉得他真的还会回来。”
像是戳痛了嘉渔内心深处最痛的伤口,果然,慕西瑞太懂得她的所有弱点和痛处。
让她简直难以承受。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不回来一天,我就等他一天,至此终年,即便白发苍苍骨化成灰,我都等他,这辈子等不了,下辈子继续等。”
看着她苍白的脸,慕西瑞冷讽,“这就是你陈嘉渔,只要一提到他,你就不再是自己了。这么瞪着我,就不怕我真的一把掐死你么?”
嘉渔仰头,感觉到脖颈上手指的抽紧,她说,“就算你真的杀了我,我的心里也只有他。”
“他死了,陈嘉渔,他死了,不会再来找你了,就算你现在为了他,为了慕威森彻底死在这里,他也不可能知道了。”
对于嘉渔来说,死字是大忌。
尤其是和慕郗城的名字连在一起的时候,多日查找不到他下落,人人都心灰意冷的绝望,此时疯狂地钻出来狠狠的刺痛了他,慕西瑞的言辞像是凌迟一样,让她全身都痛了。
“我还在找他,总有一天会被我找回家。”
“就算真的能找到,有能怎样?不过是腐了,烂了一具尸体,你要守着尸体过一辈子么?你父亲死后的那种决绝你已经尝过了吧,那种绝望渗入骨髓的痛,还要让慕郗城再给你一次吗?他死了陈嘉渔,像你父亲一样,即便寻回也只配下葬入土。”
像是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骤然刺痛了,嘉渔惊得瞪大眼睛,她说,“你给我闭嘴,不要妄想用心理战术攻击我,慕西瑞你闭嘴。”
慕西瑞看着慢慢蹲下身捂住双耳的人,他没有怜香惜玉地一把扯起来她,一次次用言语攻击她,“就算他没死,因为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势必要迟早有一天要死在病床上,你抖什么?是不是说到你痛处了陈嘉渔,别再自欺欺人,他已经死了,你本就应该是和我在一起的。”
嘉渔苍白着脸,她不想去听这些,19岁的晦暗压抑还没有解除。
这些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可以完全不理会。
但是,她畏惧慕西瑞,曾经留下的阴影疼得她不敢直面他。
从慕西瑞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像是对她的双重打击和折磨。
那是她的心魔,19岁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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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地握着双耳,不想听,明知道他是完全扯开她的伤口想要让她投降,可她偏偏不肯服输。
再次被他一把扯起来,嘉渔看着他,压抑了这么久,情绪几近在崩溃的边缘,她挣扎着叫他放手。
“放手,放手!除了这些,你还能对我说什么?”
握着她的手,他开始向下扯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嘉渔像是被碰到了内心的痛处,针扎一般愤然道,“就算他真的死了,我到地下陪他,也不会任由你羞辱我!因为你和他,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慕西瑞,随着“啪”地一声,他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从没有被人打过,嘉渔有半瞬的恍惚,“为了他的慕威森,你宁肯单独来见我,就应该知道自己不听话会有什么下场。”
相比6年前,他似乎出手更狠厉了。
“陈嘉渔,你别以为我还是6年前的那个自己。你若不懂得安然听话,我会让你懂怎么听话。”
骤然,嘉渔炸出了一身冷汗,两人自幼年相识,现在却起了剧烈的争执,看着突然大力挣扎的嘉渔,慕西瑞一个反手,将她推向了餐桌桌面。
嘉渔后腰摔在桌面上,桌上的餐具,餐碟,酒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对他有种惧意,来自骨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