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陪她,她痛得一度觉得自己会死,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撑了下来……
可就是让她耗尽全身气血诞下的女婴,却在一出生就被……
嘉禾强迫自己不再那么继续想下去,可过往的记忆却疯狂地涌向她的脑海,像是要将她湮没一样——
顾怀笙有多狠,她领教过,所以再不想靠近。
可是,为了嘉渔,她必须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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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银行分部产业下的酒店,开业就在最近,郑东看着坐在天台上的人对他说,“顾先生,您要的那几分早餐都准备好了,准备两人份是要容小姐陪您一起用餐吗?”
郑东问完,对方没有回答。
半晌后,只叹了口气说,“那傻丫头,急匆匆地来见我,早晨肯定一口没吃。”
郑东听不懂先生话里有话,也摸不透他最近的心思,像是在等谁,又像是在筹划着什么。
只站在一旁看着容雅在一旁摆盘,菜色不错都是法国美食。
郑东看着这位容雅医生,背影越看越像曾经的……
“顾先生,您例行的检查身体的时间到了。”
容雅将医药箱拿来,准备了听诊器,一边帮人量血压,一边遏制住内心有些抬头想看,却又不敢抬头看顾怀笙的冲动。
而坐在竹藤椅上的男人,他分明出自法国贵族上将世家,但是在法华裔,满身中国风浓郁。
他翻着书页看书,手边放了刚点燃了一株熏香,兰草香,味道很淡带着一些凉意,让整个盛夏里多了几分冷。
容雅认识他在四年前,刚做了大的手术,命虽然保住了,但却是个十足的药罐子,他身体不好,最近越发的不愿意吃药。
在法国的名门世家里,皆听说过顾怀笙少校,他祖父是上将,他曾经是位优秀的军人,不论作战还是格斗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只是后来潜藏的疾病复发,也断送了他作为军人的所有才华。
即便如此,现在的他枪法依旧极准,免不了有法国曾经的叛乱分子找他麻烦,但是从未近身就被顾先生开枪打死。
在法国:对他的评判保镖不一,有人说他是有功战士,也有人说他其实是个十足可怕的人。
但是,容雅跟在他身边帮他照看身体这么多年,在表面上看起来,顾先生其实是个温文尔雅的雅士,但某些时候,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惊。
譬如说现在,当她用的抽血注射器针头因为面前这张英俊的脸失神时,顾怀笙合上了书,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
这样的目光里太过冰寒,仿佛能将她凝冻,可偏偏容雅又能感觉到一些别的东西在里面,而且很深邃,很深邃。
抽血跑针是多么低级的错误,容雅低着头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她看着顾怀笙伸过来的修长的指,以为他会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谁料对方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让容雅长舒了一口气。
对方问,“容雅,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开始给我做医生的么?”
问着这么具有回忆兴致的问题,让容雅一时间摸不透他的心思。
可他却自顾自地答上来了,“已经有四年了。”
容雅点点头,忍不住脸上有清浅的笑意,原来他记得这么清楚,她以为只有她自己一直清清楚楚地记得。
顾怀笙身上穿一件真丝的白衬衣,白的透亮,和他由内而外的清冷气质极其地相符。
仿佛他永远都是一尘不染的,不与人过分亲近。
可,容雅明白自己能亲近他,所以她是个例外。
心里那份温热还没有升腾起来,就听坐着的人一边看她重新扎针,一边对她说,“曾经的A
a也是这样,常常在给我输血活着抽血的时候,跑针。”
A
a?
第一次在顾先生的口中听到女人的名字,让容雅又半分怔然,瞬间联想到他那位一直不和的未婚妻,难道是她?
但是,又完全不像是这样。
只听坐在藤椅上的人,嗓音暗哑清冷,“对了她有个好听的名字,禾禾。她学医要比你早,你们的医术相当。”
对于顾先生的过去,容雅似乎也曾听人说过。
但是,具体这个儒雅的男人有多少秘密,她都未曾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