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四天后。2011年6月5日。
再过一天,就是端午节。
陈屹舒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明天要过节,按照老苏州人的习惯家里照例要包粽子喝凉茶。
她路过厨房,看到已经在用粽叶包裹粽子的嘉禾和吴岚。
还有在一旁极其听话的梅梅,歪着脑袋跟嘉禾说,“妈妈,你教我好不好?等教会了我以后我可以天天报粽子给妈妈吃。”
听着梅梅稚嫩的嗓音,陈屹舒笑了笑。
只见嘉禾看着女儿对她说,“傻丫头,粽子只有在端午节的时候才可以吃,哪能天天吃?可是妈妈还是要谢谢梅梅。”
“妈妈,你喜欢糯米粽子,我知道的。”
照常来说,4岁的孩子正是爱说话,无厘头的问题问东问西的时候,而梅梅恰巧相反她懂事又伶俐聪明,就是话少了一些。
大约是曾经遭罪少爱的孩子都要寡言一些,陈屹舒一早在梅梅身上看到了几分他们陈家人少有的一种气质。
不太容易用言辞形容。
很淡然,带着慵懒的疏远。
这个年龄的孩子,有这样的一个性、子委实不应该。
后来她又想,也许梅梅是像她的父亲多一点。
只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从嘉禾的口中得知梅梅的身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屹舒想事情想的出了神,邹家华端了一杯温水告诉她,“现在到了吃药的时间。”
她转过身,捧着杯子向楼上看,直接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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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了已经,她还是没有出来。
自从得知警方在西郊海域分汇支流找到慕郗城满是鲜血的外衣,大致可以判断地出他受枪伤的位置就在人体的要害器官上。
法医鉴定评判后,从衣服看出:慕先生只怕凶多吉少,生还几率渺茫。
四天前,陈屹舒接这通电话尤其去了书房,没想到正巧被嘉渔听到,警方还有慕家私人保镖最近全部都出动,撒开网似的寻找慕郗城的下落无果。
法医又给出现在的评判。
陈屹舒听着都心碎,更何况是刚刚分娩完每天照看着念念和陈陈的嘉渔。
她以为她会哭或者像是那天在锦绣山庄的时候一样无助,可是嘉渔没有。
她只是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自己卧室的房门反锁上来。
陈屹舒为此担心不已,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后来让女管家吴岚找了家佣通过紧锁的窗户看到里面的嘉渔,她什么事都没有。
那天嘉渔虽然开了房门,但是从未跨出房门一步。
她也没有再哭,再没有人见过她掉眼泪,每天敲门后送到卧室的小客厅里的三餐,她全部按时吃了,没有闹绝食。
太正常,实则太反常。
只是一味地将自己孤立起来,封闭起来,不和外界接触。
就这么已经过了四天,念念和陈陈整天跟着近日里一言不发,和世界隔绝的母亲,倒是罕见一次都没有哭过。
起初,所有人都担心两个孩子的起居照顾还有会不会被饿到。
她不愿开口说话近似封闭,但是她却只愿意和自己的子女相处。
嘉渔是医生,懂得对孩子来说最好的营养并非牛Nai、羊Nai和Nai粉。
而是最直接的母、Ru喂养。
幼婴的世界总是很简单,每次嘉渔喂他们,他们就只咿咿呀呀地像是在和嘉渔对话。
他们很安静,吃饱了就会睡觉,只有偶尔会陪着自己的妈妈静静地也不吵、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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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陈屹舒将手里的水杯放下,对邹家华说,“嘉渔这孩子总这样下去,会憋出病来的,哪能永远将自己困在一个房间里。”
“别急。”邹家华叹了口气,“你给孩子时间。让孩子好好静一静。”
陈屹舒点头,“郗城对于嘉渔来说意义非凡,她从小就和他在一起长大,尤其是没了屹年郗城就是嘉渔的所有,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偏偏早上这些事情,我是真怕那孩子受不了打击,得了产后抑郁症。”
“不会的。你别多想,我看嘉渔这孩子内里要比我们都坚强的多,总会扛过这一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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