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慕千寻什么都没有说,修长的指搭在烟灰缸上,轻轻弹了弹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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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公馆收藏室。
唐世洲将今天刚送来被崔英安置在画架上的画,随着卷轴撑开。
3米长的卷轴,古典白描风格的仕女清丽素雅,身处于荷花深处,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水墨色,又带着浓浓的意境。
“新Chun礼物。”看着坐在檀木椅上的人,唐世洲对他道,“阿寻,新Chun礼物,怎么样?惊喜不惊喜。”
慕千寻的视线掠过画面上的线条,还有人物中的那种纯粹感,只将目光锁定于其上,注视着不为所动。
“喂,不带这样的啊,这么大一惊喜,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表示感谢?”
唐世洲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看画的视线,“小姑娘可是不论怎么都不肯卖,要不是我让秦助理和馆长谈了三次,哪里能买得到,都快赶地上三顾茅庐了。”
“画是好画,只是……”
言辞到这里一顿,只听唐世洲在他面前说道,“你没听说小姑娘是第一次卖画,这么宝贵的第一次,当然是你的,应该紧紧攥在手里才对。”
“没想到唐董,想象力这么丰富。”
不听对方的调侃,慕千寻起身向外走。
只听,唐世洲在里面喊道,“这画,你还要不要了?”
信步向前走了几步的人,冷冷地留了句,“本来,就是我的。”
“我花钱买得,怎么本来就是你的?慕千寻,你说话讲点道理好不好?……”
随着收藏室的紫楠木门关上,也将唐世洲抱怨的话抵挡在了室内。
望着这幅清雅的《仕女图》,唐世洲的眼眸暗沉至极,“婚姻不是儿戏,既然结婚不论真的假的,虚的实的,都要继续下去才好。这样萱萱和叶家公子的婚事,也就能越稳定。至于沈漫妮,最好安安分分的彻底成为慕千寻的女人。阿寻最讨厌的就是不忠的女人。”
单手撑着坐在桌上,唐世洲看着这幅《仕女画》自言自语,像是在给画中的女子交流,“你呀,可要乖乖的才好。”
画面中素雅的仕女,原本是夏日盛暑时节,眉宇间却有种淡淡的忧愁,恍恍惚惚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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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洗手间。
沈漫妮开着冷水,用清透的水流捧在掌心里然后轻拍在脸上。
水流哗哗地流着,让她因为这样相对于餐厅要狭小的空间,想到了曾经。
想到了自己念高中的那段时间,她住在意大利华人区的学生公寓。
住宿环境清幽,但空间相对狭窄,每日的室内凌乱地堆满了各种画具画材,水粉、水彩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
而,那个时候的叶敬文,最喜欢将她抱在怀里,在那个狭窄的露台上观望落日余晖。
水粉盒和油画颜料靠在一起,色彩的渲染,让他亲吻她额头的时候,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五彩斑斓的。
直到一起住宿的舍友回来,慌得她急忙逃出他的怀抱,但是他拥抱他的温度,还有染了水彩颜料味道的长指拂过她脸的感觉,都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似乎对于每个女孩儿来说,初恋就像是一场梦。
想抓抓不住,想赶也赶不走……
跟何况,他们在一起很多年。
不愿意再记起曾经,却因为今天餐桌上的有意试探,让她难以承受。
突然,原本哗哗流动的水声停了下来,有人自背后帮她关了旋转水龙头。
站在洗手池前的沈漫妮瞬间抬头,透过镜子看,自己过分慌张的脸和对方的冷俊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慕……大哥,您怎么进来了?”她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因为洗手台距离门很近。
透过明亮的镜子,只见他伸长手臂,轻而易举地就将洗手间的门反锁。
“慕大哥,我已经好了,我要出去了。”
她转身的瞬间,却没有想到身后的人并没有让开,刹那间,沈漫妮撞在了他坚硬的肩骨上。
相对狭窄的洗手间空间内,如此巨大的身高差,让她在抬眼看向他的时候,没由来的觉得压抑。
“这么早退席,是不是缺乏礼数?”
漫妮红着脸道,“明明是你握着我的手……”她说不下去了。
慕千寻靠近,一把扣住她的软腰将她抵在洗手池上,薄唇贴着她的耳侧道,“难道,不是你先撩.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