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陈屹年还是觉得感伤,陈屹舒跟嘉渔提起来,“嘉禾,时不时的会带梅梅过来看看我,现在我也别无所求,看你们都好,我便也好了。”)
很久没有见嘉禾和妹妹,嘉渔给陈屹舒说,“姑妈,叫嘉禾带梅梅过来,中午一起吃饭。”
“好,我都把这茬给忘记了,马上让王管家给她打通电话来。”
姜家别苑。
此时的陈嘉禾将孩子交给家里人在院落里游戏,陪着柳湘萍坐在了慕郗城的对面。
“柳董,我想具体知道那天您是如何发现阿渔的受伤的。”
“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浑身是伤,出了车祸。国内别无办法,只能将她送出国去接受国外专家团队的救治。”
车祸?
陈嘉禾错愕,转头看向自己的养母,“不,不可能,我姐姐没有发生过车祸,她只是被坍塌的房屋砸在了下面。”
“你确定?”清冷倨傲的人,瞳仁深处的灰暗不断加深。
面对慕郗城的质问,陈嘉禾给出了确定的答案,“是的,姐夫我可以肯定,我姐是被重物坍塌而砸伤的,然后我们一起被送往了医院救治。”
再后来,嘉禾因为陷入了晕厥,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听嘉禾这么肯定的语气,柳湘萍倒也意外,“那年,我在海城市接到电话,是一位司机打过来的,说是南环路偏僻的市郊区发生的车祸,车子从大桥上差点翻下,燃油部分炸裂起了火,车有一大半一已经到了水里,唯有受伤的人留在起火的车辆上。”
回忆着当天的情况,柳湘萍想想都觉得后怕,“我看见那孩子的时候,何止是受伤,满脸的血污,肩膀上大面积的烫伤。”
很多人都说她没救了,连一早请去家里的家庭医生都说不行,唯独只能送到法国那边去,碰碰运气。
慕郗城坐在姜家的客厅里,听两人讲起当年的事情各执一词,章理事简直要被绕晕。
而靠在沙发上的人,心里是完全清明的。
原本只是猜测而已,但是现在听到柳湘萍和陈嘉禾的话联合在一起,慕郗城内心已经清楚。
他一直在等嘉渔能继续想起来些什么。
现在看来,嘉渔早已经完全恢复。
而,完全恢复后,他妻子依旧觉得自己是因火灾受伤,没有像他一样生疑。
只能说明,当时的她在陷入晕厥后,就一直处于没有知觉的昏迷状态。
所以,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情,更不要提有记忆。
“为什么之后又遭受了车祸?”
嘉禾忍不住将心中所想的问了出来。“我只记得她是因为房屋坍塌所伤,我没有说谎。”
柳湘萍倒是坦然,“我说得也是事实。”
“嗯。”
慕郗城点头,让一室的人瞬间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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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
2011年2月2号,艺新美术馆。
沈漫妮从出租车内下来,和馆长打电话,让相关工作人员接她进去取自己的那幅《仕女图》。
长3米的卷轴画,是沈漫妮全部的心血所在。
谢馆长见到来看画的沈漫妮,对她说道,“寰宇的唐董事长希望,在见到画的时候也能见到你本人。”
“既然对方赏识的是画,又何必要见我这个画画的人呢?”唐董事长身边的秦助理,来接这位作画的人,却没有想到能画出这样画的人,竟然只是个穿着朴素的女孩子。
年纪轻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
“这位小姐,请问您贵姓?”
“您客气了,沈。”
“是这样的唐董在看过您的画以后,最想见的还是您本人,希望您能跟我一起去将您的画送走,这样也能和唐董多谈谈这幅画。”
漫妮看着已经收好的卷轴画,心里是舍不得的,她从来都不会卖画。
只偶尔一次,做做慈善。
这是第一次要将自己的画换一个主人,本着很多复杂纠缠在一起的思绪,她为了艺新美术馆考虑,为了这么帮着自己的谢馆长,不得不答应了这次寰宇董事长对她的邀约。
将那幅《仕女图》交给秦助理,沈漫妮拎起来自己的手包,和秦助理一起乘电梯到美术馆楼下。
此时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林肯,“沈小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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