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毕竟,在复杂的人际相处上,什么时候该近什么时候该远保持相对距离,慕郗城要比她通透得多。)
此时,坐在客厅沙发上翻阅报纸的人,一种手臂是安然搭在一旁的,只因为璀璨的客厅灯光下,他手臂上扎的是的针灸针。
嘉渔下午在新悦酒店休息了相对长的一段时间,导致她晚上并不是很困倦,她不睡觉,慕郗城也拿她没办法。
本来陪她在客厅里下棋,后来,见她兴趣盎然取了针灸针出来,慕郗城就懂这丫头又要使坏了。
袖子被她撩高卷起来,银针在酒精灯下消毒后,嘉渔蹙着眉慢慢地下针……
嘉渔给他扎地是左手臂,因为她总喜欢靠在他臂弯里睡觉,这样的结果往往是一晚上他的手臂都会变得很麻,血液不流畅。
银针的锋芒本是冷锐的,却因为一脸认真的女孩子,变得无比的温暖。
嘉渔下针,早已经不如从前。
可慕郗城丝毫都不介意。
阿渔问正在看财经报的男人,“如果我扎错位置了,怎么办?”
“你又不是没有扎错过。”
不动声色地继续翻动着报纸,嘉渔抬眼迎着室内的灯光看他侧脸的轮廓,莫名地有种‘刮骨疗伤’的错觉。
嘴上她自己说着,“我才不会那么没用。”
实际上,阿渔是记得的,初学针灸,在一些假的模型上练过之后就需要真的人身**模特。
而,陈教授才不给她练习,只能靠慕郗城。
那年,她学一个学期针灸,慕郗城的手臂被扎地各种不堪入目。
慕郗城还记得,商学院有很多人谣传他,注射吸…毒,实际上不过是现在眼前这个丫头捣的鬼。
阿渔虽然下针的手法早已经没有曾经娴熟,但是她认真起来的神态,还是格外的吸引人。
曾经,嘉渔因为被陈屹年严厉要求背诵那些人体的Xue…位,每天觉得痛苦不堪,毕竟当时的她年纪还小。
清楚地记得,她自己第一次遭遇医学院的实验失败,心情不好甚至差点哭鼻子,那个时候是慕郗城告诉她,“你一定能做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
本身嘉渔是得到抚慰了的,后来听陈屹年训斥她道,“阿渔,你看看你把你哥的手臂扎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到现在嘉渔觉得自己能当一个医生,都是因为有慕郗城。
她没有别人想得那么聪明,那么好。
所有,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不堪,失败,输的最狼狈的样子,慕郗城都知道,都在她身边陪着她,鼓励着她,让她能走得更远。
轻轻地揉捻着手里的细针,嘉渔问,“有没有酸酸疼疼的感觉。”
“只有一个字。”
“什么?”
“疼。”
嘉渔撇嘴,“疼过后就会很好,我保证。”
“但愿。”
报纸折叠了一次,去看后页,慕郗城说,“小陈医生,能不能给我扎一扎肩膀。”
“因为要把衣服脱了,那要回卧室才可以。”
这话是慕郗城想听得。
利落地将报纸单手合上,也不顾拔针后左手臂上的微微酸疼感揽着嘉渔准备回卧室。
他竟然答应的那么快?
嘉渔秀眉颦蹙,不明白对方的心思,“肩膀上的Xue…位不太好掌控,慕先生确定要我帮你扎。”
“可以。”
卧室内,嘉渔将酒精灯点燃后,药箱里那些一应俱全的银针闪着冷光。
慕郗城起身,看着室内落地窗外的翠绿色芭蕉叶,雨水滴滴答答从屋檐落下来,静谧的夜晚,关上绛紫色的窗帘的同时也像是停滞了时光。
因为背膀上的Xue…位相对要多一些,嘉渔还没有将针灸针消毒完毕,就因为眼前的一幕一怔。
绛紫色落地窗帘前的欧式沙发上,坐在上面的人,很坦然地开始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你……做什么?”嘉渔疑惑。
对方的回答很直白,近似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玩味,“配合你,脱……”
不就是针灸需要脱上衣吗?为什么到从他意味深长的语调里完全就变了质。
“好吧。”
嘉渔倒是也很坦然,完全凭借着医生对待患者的模样,对他道,“其实,你可以将扣子解开,就行了。”
衬衣的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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