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你不睡觉,我小侄女也要休息了。”
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织毛线一边等着他们回来的傅雅兰收起毛衣针,给了身边的傅诗音也附和道,“嘉渔不是和郗城已经休息了,怎么这么晚又出来,你这孩子也不披一件外衣?”
她是真的忘记了。
“我们家温度虽然不低,但是这样的冷水雨夜,你总不能生病了。”
傅雅兰的话,让回来的一众人都开始打量嘉渔,似乎都在看她。
嘉渔没有时间来想这些,对傅雅兰问道,“傅姨,可以给清苑的家庭医生打一通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吗?”
“怎么,你不舒服?”孕初期的时候嘉渔差点流产的事情傅雅兰还记得,听到她半夜说这样的话更是提心吊胆。
“不是我,是慕郗……”她习惯叫他全名了,可妻子直呼其名听着多少觉得不好不对劲,语气顿了顿,她改口,“傅姨,是郗城。”第一次这么称呼慕郗城,她有些不适应,可生病要紧,她继续道,“郗城发烧了。”
傅雅兰叹气就知道会这样,果然保不齐今晚有人生病。
“我哥怎么会突然就病了?晚上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慕千信觉得有些意外,毕竟慕郗城生病次数屈指可数。
像是想起了什么,傅诗音随机插了句,“那样的冬雨淋了个浑身通透,不感冒生病才怪。还是堂嫂聪明,懂得保护自己不受风寒。但是堂哥就没那么幸运了。我这就去给医生打电话。”
诗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嘉渔,戏谑玩笑话说得轻松自在,可其中的本真意思嘉渔自然领会得到。
“这鬼丫头,给你开玩笑呢。”傅雅兰对嘉渔这么说。
慕千信倒是随口一句,“她就这样。”
嘉渔明白清苑的家人都是好心,就算傅诗音言辞生硬,她也没有往心里去,慕郗城在发烧,她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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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终于医生过来,兑好了药嘉渔在一旁看要输的药液说,“他今晚受了风寒,胃不是很好,有刺激胃的这味药可以不用吗?换成另外的……”
医生睨着坐在牀侧的女孩子,问,“慕太太是学医的医学院学生?”
“不止。”放在一旁的手被人骤然握紧,嘉渔望进牀上的人湛黑色的眼瞳。
“你醒了?”
大手翻覆过来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扣紧,算是安抚,接着刚才的话对家庭医生道,“是药剂师也是医学院的临床博士,用药你可以咨询她。”
因为刚苏醒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家庭医生听慕先生的话总有种像是父亲在以女儿的优秀为资本的炫耀。
这个小情绪,捕捉到的让人意外。
慕先生这样的慕威森董事长,会以一个小女孩儿的资历为骄傲,多少让人诧异。
视线瞟过坐在牀侧的安静的女孩子。
让医生对她多了好奇。
医药学界,像是慕太太这样的女孩子顶多二十出头,能精通用药在药研所做药剂师,罕见。
看医生配药扎针,嘉渔说,“厨房有我们从家里带来的感冒茶,我配好的,给你冲好了取过来。”
“你过来,休息。”慕郗城拧眉,没有握紧她的手,被嘉渔抽离开。
嘉渔到走到厨房外,听到厨房里傅姨对管家的搭腔说得话,“年轻的女孩子,多少还是个孩子让人担忧,是照顾不了人的。”
“是啊,还不是我堂哥照顾她。”
“水开了夫人。”管家的提醒打断了厨房里傅雅兰和诗音的对话。
“一会儿将热水给大少NaiNai送过去。”听傅雅兰的吩咐,嘉渔直接掀开串珠帘走了进去,“这是要冲感冒药茶的,我自己来就好。”
“已经好一些了吗?”看到嘉渔傅雅兰就问。
“还没有退烧,医生在打点滴。”
“那就好。”傅雅兰看着厨房柔和灯光下的女孩子,这样并非明媚的灯光映衬着她白皙的侧脸,低头泡茶的瞬间露出凝脂般修长的脖颈,美好也沁透出冷艳,尤其是那双白嫩的纤细手指,应该是做不来照顾人的事情的。
郗城发烧,不能再因她休息不好,夫妻两人都遭罪。
“阿渔,晚上和音音到一个房间去休息吧,为了你和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