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路走到车前,雨水淅淅沥沥地全都浇盖在他的肩膀上,嘉渔伸手去握他手中的伞想要帮他撑,他对她摇头。
很快走到车前,打开车门,让嘉渔上车坐好,他半个身子在车外帮她重新找了一瓶水,“再吐,就用这瓶水漱口。”
“快上车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她忍不住担心,感觉到他额头上滑下的水珠,她下意识地用手指帮他擦,他衣服已经湿透。
慕郗城没有在意那些将她耳鬓的发别在耳后,看她衣服全都是干的才安心,“乖,你就在车上,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将车窗关紧,不要着凉。”
嘉渔坐在车内,透过被水雾漫布的车窗看到他撑着伞直接冒雨走向一间路边的夜间营业便利店。
今晚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因为有他在不觉得寒冷,车内温度很舒适,嘉渔从车上摸索到手机想要继续查询最新的会昌路路段状况。
却没想到手里的手机开始不停地震动……
陌生的号码数字,嘉渔本不想接给直接挂断,后来又想到自己手里握着的是慕郗城留给她的手机。
不是她自己的。
她熟稔慕郗城,除了亲人他没有给别人的名字做备注的习惯。
有陌生号码应该是常见的,嘉渔思忖着按下了接通键,她还没有出声对方已经提前开口。
“郗城,是我……”
开腔两个字的女音,让嘉渔内心一颤手里的矿泉水瓶没有拿稳跌落在车内,水流涓涓地向外流,浸湿了她的长裤裤脚。
不是管秘书,管彤。
就算不辨别音色,只听称呼就知道一定不是管秘书。
“我想见你,你还是不肯见我吗?”嘉渔听着对方的嗓音,女人的柔软中又带着几分果断,她听出了对方是谁。
今晚宴会厅遇到的那位姓赵的经理。
尤其是那一头浪漫色彩浓郁的卷曲栗色长发,她观察人向来细致入微,有意留心的人怎么会不记得对方的音色。
稳了稳思绪,嘉渔开腔问,“请问赵小姐这么晚,找我先生有何贵干?”
听筒的另一端,赵娅楠没有想到这次他终于肯接她的电话,却是他身边的女人慕太太接的。
陈嘉渔,今晚她记下了她的名字,时时刻刻记着清清楚楚。
“不好意思,打搅了慕太太,抱歉。”
一反刚才语气的常态,嘉渔听着她的话,眼眸里有冷厉的光芒。
对方继续道,“我和郗城是旧识,08年作为合作伙伴就认识,你说你们结婚,我连一杯酒都没来得及敬,也没有包红包说起来真是惭愧。”
“我们隐婚很久,赵小姐不必自责。”
隐婚?
得知这个消息,让赵娅楠的脸色又苍白了很多。
她说,“我们是很早之前的朋友,已经很久不见,怕是陈小姐不会认识我。”
2008年,她还在法国,对于国内一无所知。
“不论认识与否,我想您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都会如实转达给我先生。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亲自和他面谈。”
“不,我们很早认识,对于他的婚讯我是很意外的,实话说慕太太,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没想到……”话音顿了顿,那边的人继续道,“抱歉我好像说多了,不再打搅你了。”
“再见。”
嘉渔的话也很简练,没有等对方的回应,直接将通话给挂断了,手机握在掌心指骨变得有些苍白。
这位赵经理和慕郗城的关系是……
她不去多想,但是赵娅楠不是个简单女人几句话她一听便知。
看起来客客气气十足的有礼貌,实际上言辞间句句拿捏到位,惹人猜忌。
接完电话后,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21:59分。
刚刚见面,又打电话过来。这女人是在挑衅。
玩什么手段把戏?
嘉渔盯着自己手里慕郗城的手机,直接关机让手机陷入一片沉寂。
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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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被人打开让出神的嘉渔回神,外面的雨势依旧未减,合了伞上车的人几乎浑身湿透,“还想吐吗?”
嘉渔看慕郗城冒雨从便利店买回来的酸话梅。
“我不要这个。”她赌气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