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宝贝,为什么哭?弄疼你了。”
嘉渔看着她眼神里有控诉地情绪,“刚洗好了澡,又白费了。”
慕郗城听他太太的控诉,简直哭笑不得,“你就为这个值得流眼泪。”
医生都有洁癖强迫症?
是不是记忆恢复了,连这洁癖的坏毛病也加深了。
他的小嘉渔5岁的时候调皮,自秋千上摔下来都一声不哭,倒是因为裙子脏了,哭了一下午。
怎么都哄不好。
想想都让慕郗城觉得头疼。
洁癖这习惯真的是要跟她一辈子。
慕郗城给嘉渔擦身子,觉得现在的她靠在他怀里柔软温和可爱到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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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郗城,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什么?”
到最后还是没能好好洗澡,她的腰简直都要因为那么激烈而断了。
“骗子。”
嘉渔低咒一身,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宝宝,不是也很喜欢。”
嘉渔撇嘴:“你别这么叫我。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那你是什么?”
温热的毛巾擦过她的身子。
嘉渔不说话,只看着他。
慕郗城看她缱绻在柔软的蚕丝被里,仰头看着他,乖得不得了。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
孩子气的问题。
讨厌是个多可爱的名字,慕先生欣然接受慕太太的夸赞。
等温热的毛巾擦到她的大腿上,嘉渔嗫喏,“流.氓。”
“应该叫老公亲爱的。”他帮她纠正。
“流.氓老公。”
“……”
“慕郗城,你折磨我。”
“只让你辛苦这一晚上,等有了我们的小公主就不会这么累了。”
嘉渔:“……”
“就算生理周期后,很可能有孩子,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会是女儿。”
“这个很可能。”
“万一到时候是男孩儿呢?”
某人云淡风轻地说,“总会有女儿的。”
“如果没有女儿,难道我要一直这么受你折磨,直到生到女儿为止。”
“可以考虑。”
嘉渔:“……”
没什么好说得了。
“阿渔,这是你老公最近生活的全部乐趣。”
——简单说,就是造人。
看过她膝盖上缠绕的白色绷带,他帮她重新换药。
“那你为什么把你的乐趣总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嘉渔秀眉轻拧,“你为什么总欺负我?”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阿渔不是早该习惯了。”
“……”
从5岁到24岁,整整19年,她还是活在他的‘阴影’中。
“这是命中注定亲爱的。”
嘉渔撇嘴。
本该是恼怒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后来又笑。
让她坐在牀上,拆开她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绷带,慕郗城坐在牀侧。
用剪刀将崩开解开,等将腿伤的药给她上好了,帮她将止血绷带重新一圈一圈地给她绑好。
慕郗城将嘉渔搂抱着搂进怀里,让她躺好,拉高被子。
嘉渔侧过脸,从他怀里扬起头看着在室内朦胧灯光下英俊的脸,和很多年前陪伴在她身边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抱紧他的手臂,嘉渔问,“没我在的这四年,你一定非常的寂寞吧。等了那么久。”
“不论如何,你还是回来了。”
他的嘉渔,他的青Chun,他的从前过往的全部记忆。
在现在紧紧抱住嘉渔的同时,就像是全部都重新回来了。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像是羽毛。
让嘉渔想到,他们生命长河中无数次的他对她的亲吻。
13岁的陈家阳台,一步步的靠近蛊惑;
16岁读书到很晚的深夜,朝夕相处的陪伴;
18岁的雪夜梅林,雪压松枝,初次明白彼此心意的怦然心动;
19岁的烟火满天,她爱他,他亦如此。
…………
阿渔问,“郗城哥,你要是等不到我怎么办?”
他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一直等,一直等,总会遇见。”
——你不来,我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