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世家风风雨雨,她的友情也是这样。
慕郗城看她失神,亲吻她的额头,“不用想太多,一会儿到了千信会来接我们。”)
“为什么是他?”
嫌弃的语气。
慕郗城搂着他太太失笑,“大概家里只有他是个闲人吧。”
嘉渔可不这么觉得。
很快C市的机场抵达,飞机降落,慕郗城一手拿着嘉渔的围巾一手牵着她的手向下走。
下了飞机,嘉渔问,“二叔家的全家都会在吗?”
“我们去探望自然都会在。”
“傅雅兰伯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温和热络,容易相处,虽然他们是二婚。”
“他们都变样子了吗?我会不会认不出来。”
“不会,变化不大。”
“你给他们准备了什么礼物,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要问我怎么办?”
“有我在,他们不会为难你。”
“是么?”嘉渔表示怀疑,“很多时候,都不是他们在为难我,分明是你。”
慕郗城笑笑不说话,觉得难得他妻子能多说几句话,他是愉悦而欢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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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后,到亲友接送处。
纵使夫妻两人足够低调,还戴着口罩,慕千信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们来。
都是太熟悉的人,不论如何都是认得出来的。
嘉渔看到千信是意外的,四年并非没有变化,时间完全能将一个21岁的男孩儿变成25岁的男人。
25岁即便依旧年轻,可存在的气质带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慕千信在陈嘉渔‘过世’后,第一次看到她。
在海城市,慕郗城在没有确定嘉渔能记起来的时候,没有透露给C市她的消息。
这其中的曲折历程,也没有人清楚。
直到嘉渔慢慢恢复,身份确认后,他才在近期将之告诉给C市的叔伯一家。
千信在嘉渔摘掉口罩的那一刹那有点晃神,太不真实的感觉,即便得知消息还是如梦似幻。
不过,男人的适应能力总是很强,很快就适应了。
他看嘉渔出神,连对方看她都在出神。
不过情绪是不一样的。
他看嘉渔是讶然是故交旧友遇见的欣喜,嘉渔看他自然也是欣喜愉悦,但是实在这女孩儿生了一双太冷漠的眼瞳,让千信看着极为不爽。
“陈嘉渔,这么看着我干嘛,又不是不认识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千信还是眉开眼笑的。
嘉渔说,“不科学,你怎么又长了,这么高。”相比四年前,千信真的更出挑了。
难道,慕家的基因都这么好吗?
慕千信笑着说,“羡慕吧,看来你没怎么长。”
嘉渔:“......”
慕郗城知道千信近年少有的沉稳在碰到他太太后,还是化成了零。
初见嘉渔,尤其是得知她还过得这么好,千信有点激动,想要西方礼仪化地和她拥抱一下,却见嘉渔直接向后躲,躲在了慕郗城的身后。
千信无奈地说道,“这么不给面子?你怎么和小时候一样讨人厌。”
碍于慕郗城在场,见他蹙眉,千信的话就此打住了。
“千信。”
慕郗城出声,千信急忙应,“哥。”
“叫人。”
他的嗓音有些重,让千信怔了怔忽然在看明白嘉渔手上戒指的时候,叫了一声,“嫂子。”
嘉渔看着他,清浅道,“没听见。”
千信瞬间瞪眼,一副陈嘉渔我们下去再好好谈谈的神情后,还是‘乖了’。
“嫂子好。”
“嗯,听话。”
嘉渔说。
千信:“......”
他25,丫头片子24,自念书的时候就是她欺负他,现在看来也逃不出这个轮回了。
那日正午时分,千信分明脸上是抱怨的,眼神里却是浓浓的暖意,划开了见到了曾经的旧友。
不,现在还是亲人。
她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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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气候和海城市不大相同,早晚温差大,接近中午的时候气温慢慢升上来,自然会觉得有些热。
慕庭一家住的老宅子叫清苑,有一定的年代感,所以这样的老宅距离市中心总是显得有些遥远。
今天来接慕郗城和嘉渔的除了慕千信,就是清苑的管家,当年幕府的老管家赵风眠。
“赵伯伯。”
慕郗城倒是惊异于,他妻子能一眼认出赵风眠。
“嗳,陈小姐能听您叫我一声,总觉得怎样都值了。”
慕郗城摇摇头,浅笑说,“赵管家客气,不至于这么严重。”
赵风眠很久不见慕郗城,但是再久也没有久过四年不见的嘉渔。
看这女孩子现在这么好,心里满是感慨。
就说,当年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能说没就没呢?能找回来,是老天开眼。
从机场到清苑要经过市中心,路途算起来不比海城市到C市的机场花费时间少。
一路车程,慕郗城知道她今天在飞机上没有睡。
便拿开她手里车上留下的阅读报纸,说,“你靠我身上,睡一觉。很快就能到。”
慕郗城哄嘉渔睡觉,语调很轻,可车上也没什么人说话,这言辞便落入很多人的耳中。
千信原本和章远在谈工作,有意压低了声音,听到慕郗城的话更是唇角微微上扬。
日常,居家。
这一刻,他绝对相信嘉渔是真的回来了,安然而平安地躺在长兄的怀里。
车内静悄悄的,大家有意都不出声叨扰,倒是嘉渔睡不着觉得有些不领情,所以她靠在慕郗城的怀里闭上了眼,假寐。
嘉渔不吃药,就是最近两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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