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星星点点的血迹染满了那条纱巾。
原来这纱巾不过是个幌子,纱巾的作用不过世遮掩纱巾下的手臂上的伤口。
“这是怎么搞得?”他看着她,终究是蹙了眉。
“没什么。”
时汕倒是没有介意那些伤口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取了医药箱里治疗伤口的伤药去打理这些伤口,像是她早已经习惯了受伤,习惯了自己舔舐这些伤口。
并没有细说自己受伤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这理由实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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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手手骨曾经断裂过一次,当年真的接上以后,现在行动起来也大不如从前。
今天下午,到F大去除了去拿自己本人的资料,她还有最后的一节实验课程要上。
实验课上,手握着手术刀的时候,时汕竟然看标本看到出神。
无碍于因为,那句今天中午,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慕郗城的那句,“阿汕,你知不知道,你以前是用左手的。”
时汕换用右手,换了很久。
即便她现在左手已经痊愈,但是自从用了右手,左手再没有试过。
这日下午的实验室,姜时汕这么一个冷清寡情的人,她是真的鬼迷心窍了,还是急切于想要找到自己的最新身份。
她竟然,冒然用了左手动刀,想要试试,想要适应。
当左手重新开始握刀的时候,起初还是有感觉的.
慢慢地终究力不从心,伤到自己的时候,血氤氲出来,她才骤然清醒,自己尽然犯了一个多么低级的错误。
左手手骨断裂的人,怎么能再用左手?
只为一个男人的话,就让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天下午,拿了自己的个人资料,她摇摇头,苦笑:
——姜时汕,你惨了。
大致她是掉入这个男人的漩涡里了,不论阴谋和爱情,她已经完全被他蛊惑。
日日相处,她不是冷血动物,算计和被算计,都不再重要。
自从在法国痊愈后,姜时汕知道自己无疑是寡情的,即便由家人告知,甚至祝福,说她和陆时逸是情侣关系。
他们的关系也踟蹰在恋人未满,朋友至上。
她感激他,甚至可以为了他和他为了她一样,不惜一切代价,豁出性命在所不惜。
但是,那终究不是爱啊。
信赖,依赖,十一对她来说是再重要不过的人,她却从未想过和对方真的经营婚姻,经营男女情。
慕郗城,似乎是不一样的,她与之争锋相对,与之对抗,却逃不过,是吸引。
即便她不是陈嘉渔,她是姜时汕,也是被对方完全蛊惑了的。
这个问题,不用想很久,每日的日常,日积月累,就能知道,如若真的无意,那么寡情的姜时汕是会离开地彻底的。
何必,自德国后,还跟他回来。
慕郗城至于她,总有种让她觉得不想离开的模糊熟稔感。
即便,她现在还没有拿到那份笔迹鉴定书。
她心里的感觉,是不会欺骗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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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
时汕给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上了药后,将那管烫伤的药膏递给慕郗城。
她说,“慕郗城,你其实完全不用介意,may是我外祖母和十一一起收养的孩子,后来,外祖母死了,那育幼院,就阴差阳错的用了我的名字。
我和她大多时候,都是一起做病患接受治疗,然后在07年年终的时候,一直坐在轮椅上的我终于学会了走路,那孩子也是在那天学会走路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慕郗城知道,那是她不愿意提的过去。
现在恍然听到她的话,脸色里有种无奈,,有种无可奈何。
“你很介意吗?”
时汕问。
没有听到对方的答话。
她开始解自己的睡衣扣子,一颗颗全部解开。
完全,裸.露出来。
将牀头的台灯关了,时汕直接打开的是室内明亮的光。
那样强烈的光,将室内映照的如同白昼。
也就她背部,那些细微的,往常都看不清楚的伤口,照的清清楚楚。
“慕郗城,这才是真正的姜时汕,你看清楚了吗?她就是这样的,像这些永远没办大愈合的伤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