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生出了浅淡的鱼尾纹,但是一点都不曾遮掩她的美好。
“开心,你们来我从没有比今天高兴的。”
听他母亲这么说,慕郗城道,“妈,这么多年您住在这里,我都很少来看看你,是我的问题。”
宁文静听到儿子的话,愕然了一下,当即说道,“儿子,这绝对不怪你。”
满心都是愧疚和亏欠,她说,“是我,是我一直在国外,参与你的成长很少。”
儿子这么说,她真是既欣慰,又感觉难过。
欣慰她儿子的懂事,但也难过自己失去的那些陪伴他的时光。
这么多年,如若不是有郗城支撑着她,她怕很难有努力经营时光的勇气、
好在,日子不管好坏,都这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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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睡着的人翻了个身,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转回到了沙发上的女孩儿身上。
宁文静叮嘱慕郗城,“将囡囡抱到我卧室去。”
慕郗城俯下身,倒是将嘉渔抱了起来,不过他应答的是,“她还是和我睡比较好。”
宁文静笑了笑,没说什么。
慕郗城对她道,“你的腰背不好,要和她一起睡,晚上岂不是一晚都睡不好。”
见儿子抱嘉渔去休息,宁文静用遥控器将电视机关了,她也回卧室去。
而后,她躺在卧室里,偶尔听到客厅的脚步声,像是郗城到浴室去了,再然后,客厅的灯暗了下去,有关门声响起。
这晚,对宁文静来说是惊喜,又是弥足珍贵的。
她很少和自己的孩子相处,在一起过年的机会更少。
15年前,慕封和她离婚,儿子被判给的人是慕封。
前夫没有阻止她看孩子。
但是,有一天,郗城的爷爷慕齐名老先生,找她。
对她道,“虽然,你将郗城送至陈家我并不赞同,但是幕府环境太乱,歪打正着,他在外界自己生存,应该会学到更多东西,依照郗城的性格会更独立,我希望你定居在国外,有机会回来看看就好,不要待在他身边,要知道,总是跟着长辈的孩子是长不大的。幕府的长子,一定要经得起历练,在外成长,会让他更孤立,更独立。”
宁文静,自然是不赞同慕齐名的观点的。
但是,对方是幕府当时的掌权人,如若郗城平平安安长大,唯独靠老爷子来培养。
别无他法,慕齐名亲自教诲郗城,而,她选择了定居海外。
这么些年,聚少离多。
这是郗城陪她,他们一起过得第一个Chun节。
她是幸福的,也是满足的。
却没想到,这第一个与儿子共渡的Chun节,最终永远演变成了她生命终端里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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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5点。
嘉渔醒过来,看到自己竟然是在这所公寓居所里的慕郗城的房间。
好在,睡在她身边的人,已经起来了。
他在换衣服,是男士的居家服,还是她昨天沐浴后穿过的那件。
不是昨天下午,机场的服务人员已经将他们的行李派送回来了,她都换了自己的衣服,他怎么?
嘉渔看着他将扣子系好后,看着她,道,“快起牀了,在这里发什么呆?”
收回自己的视线,嘉渔对他道,“我昨晚和你一起睡的?”
“这里只有两个房间,不然你去睡客厅沙发?”
起身穿鞋后,她沉吟了半天还是问了,“我换牀入睡,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行为吧?”
“没有。”
听对方的回答,嘉渔才放心下来。
可还没等两秒钟,那人又说,“除了睡着了抱着我不撒手之外,没什么异常。”
嘉渔:“……”
“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毛病,睡着了还怕我丢了你?”
听他这么戏谑她,嘉渔不答话,只是脸有些红了。
睡着后,都是没有意识的,她怎么会想到。
直到看着他走过来,轻抚她的长发,唇贴在她的额际他说,“阿渔,新Chun快乐。”
嘉渔,轻轻的笑。
18岁的新年,随着听到窗外华人区的鞭炮声不断响起,她感觉自己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