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沿着走廊走出很远。
这家西餐厅情调很浪漫,昏暗的走廊白玫瑰样式的花灯里,点着燃烧的白蜡烛。
火光跳跃间,将他和她的影子,投射的很长。
慕郗城走的很快,完全不顾忌嘉渔的步伐。
一直到,这家西餐厅的独立洗手间。
慕郗城将嘉渔扯进去以后,也将门给反锁上了。
水晶琉璃材质的镜面,映照出她和他的身影。
嘉渔退后,腰抵在洗手台上,完全无路可逃。
她一时心急,说了不该说的话。
说他的择偶标准和她无关,估计,他是生气了。
“陈嘉渔。”他叫她的全名,单手撑在洗手池台上,倾身压过来的时候,让她骤然一惊。
他靠她太近,这种身体间没有丝毫缝隙的贴合,她羞赫地伸手推拒着他,想要逃离。
慕郗城扣着她细白的腕子,捏着她的下巴,问,“我,是你什么人?”
“嗯?”嘉渔納罕。
“你该叫我什么?”
知道他很看中这个问题,嘉渔当即就回答,刻不容缓,“郗城哥?”
慕郗城蹙眉,“我在你心里,到现在,在别人面前还只叫我哥。我和你是兄妹?”
质问完,他直接回家箍住她的后脑,将薄唇压了上来。
和以往的吻完全不同,这个吻级明显染着**的气息,一上来就是深吻。
嘉渔险些吃不消,尤其是在亲吻她的时候,让她完全软倒在他得怀里,和他贴合的更近。
随着她软下来的乖顺,他的吻也变得轻柔。
他将她抵在洗手台上。
他问她,“阿渔,该叫我什么?”
暗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际,让她忍不住一颤。
刚才的深吻,让嘉渔昏昏沉沉的身子几乎彻底失力地靠在他身上。
他又问她,“该叫我什么?”
嘉渔双眼迷离含着雾气,望着他,思绪混乱近似被眼前这张俊脸蛊惑,“郗城——老公?”
慕郗城一怔,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叫他。
怔了半晌,原本怒意横生的俊脸上刹那间染上了笑意。
嘉渔看他笑,脸腾得红了,灼烫般烧了起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丢脸的事。
都怪西子天天和她说:你老公,大嫂之类的话……这下,言不由衷了。
伸手轻抚着她的脸,慕郗城道,“乖,再叫一遍。”
嘉渔别开脸,脸上的红晕却更加肆虐,火烧云一样绚烂。
这样寂静的洗手间内,光影映照在面前人修长挺拔地身影上,他在笑,一张俊脸顿生风华。
嘉渔向来镇定,却没有这样的窘迫过,按捺着现在已经完全失衡的心跳,脸上的红晕久久不退。
方才,被慕郗城逼迫地紧,似乎对于他和她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一直都耿耿于怀。
那日,他们从梅林山庄回苏州,他问她,“阿渔,你知道亲情和恋情的区别么?”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那个问题,现在彻底明白:他也在担心,担心她是因为过于依赖他,才答应和他在一起。
——他是她的谁?
——她该叫他什么?
这类问题,他问得很认真,她回答过他那么多次,都让他不满意,今晚,再次被质问,她像是慌了,又像是因为之前那个吻,彻底思绪混乱。
总之,那么叫他,她现在是彻底没脸了,更没有勇气再抬头看他,最怕看到这个时候他戏谑的目光。
可慕郗城似乎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半晌见她一言不发,又继续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像是诱哄般说道,“阿渔,再叫一遍。”
嘉渔靠在他的怀里,头埋得很低,脸全部丢光了,长发散乱遮掩了她这时候的极致尴尬。
对方见此,有些变本加厉,“不叫也没关系,以后有得是机会,记住了,以后都这么叫。”
以后,哪里还有以后?
看他俯下身,又要往她颈子里亲,嘉渔讶然,推开他,自他的怀抱里挣开,而后急忙出了这里的洗手间。
她推门刚出去,昏暗的走廊影影绰绰的投射出烛光柔和的光晕,可她还没有抛开,就已经被人扣着细白的手腕,重新扯了回来。
跌撞在他怀里的那一刹那,她近似羞恼,“不是都叫了,还想要怎样?”
他俯下身,亲她粉润的唇,亲一下,再亲一下。
某人坦然自若道,“这是奖励。”
烛火如佘,映衬着她的脸,这个时候不知道是烛光的映衬还是因为她的窘迫,白净的脸,红晕又肆虐地泛滥了起来。
宴厅里。
在起初的意思不愉快后,张扬和周涵还有些不明所以,倒是在一旁看了很久的孔子名似乎体察出了什么,只陪着大家喝了几杯,随后走出了宴厅,到洗手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