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跟在西子后面,匆匆过来,看到的就是已经被慕郗城打得牙龈出血的西瑞。
“住手!给我住手!你们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罗虹的怒吼声徜徉在幕府的前庭院里,气急败坏地对管家赵风眠道,“快叫警卫员,让他们分开。”
老五千信想要上前阻拦,慕千寻对他摇头,不让他上前。
前庭院,幕府的槐树下。
慕郗城看着面前,已经被挨了他两拳的慕西瑞,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就是喜欢她,为了她摔一下真的不算什么的。哥,你都不知道她挣扎的时候身子有多柔软,我吻到了她,那么嫩的肌肤可以滴出水来。我就是想要强——”
那个“吻”字还没有出口,就被慕郗城的最后一拳,打在了地上。
西瑞冷笑着,也不管嘴角的鲜血,他就是要激怒慕郗城,让这个从来没有情绪的人勃然大怒。
自小,他从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慕西瑞偏偏,要将他脸上的那份从容给破坏掉。
警卫员匆匆过来,想要分开两个人,只听慕郗城说了句,“我要动他,你们谁敢拦!”
毕竟是幕府长子,他这话一出口,倒是真的没有人敢再上前。
罗虹站在一旁,近似气急败坏道,“我说得话都不管用了,是不是!”
慕郗城一共打了慕西瑞4拳,收了手,转身离开。
西瑞站起身,擦了唇角上的鲜血,注视着慕郗城的背影冷哼:你喜欢的,我总有一天都要占为己有。
见慕郗城离开,西子匆匆上前将慕西瑞扶起来,问了句,“西瑞哥,你到底说了什么这么激怒大哥?”
西瑞漫不经心地,用右手碰了碰已经乌青肿高的左脸,他的眼眸沉郁到,没人能看得懂他的心思。
西子看着这样的西瑞,觉得他陌生的,让她完全不再熟识。
罗虹冲过来,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的伤,完全气不打一处来。
见她流泪,西瑞拧眉道,“妈,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这真是造孽啊,你们这么闹,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安心!”
嘉渔出来,站在前庭院,从未见过罗虹女士流泪,再抬头看到站在露台上看向这里的慕封,瞬间明了了这个女人的把戏。
她向前,看着慕郗城流血的手,对他道,“郗城哥,我帮你包扎一下。”
慕郗城缄默着,阴沉着脸,任由嘉渔握着他的手,向前走,与薄静秋擦肩而过,看都没有再看那个女人一眼。
他已经受够了,这些自以为是的戏码。
薄静秋眼睁睁看着,握着慕郗城的手,从她身边走过的陈嘉渔,内心的妒火瞬间烧了起来。
和他们相比,她永远像是一个外人,十足的可笑。
幕府客房,三楼。
嘉渔给慕郗城包扎伤口,她左手的伤口刚刚包扎好,现在用右手,有些不方便,慢慢地一点一点消了毒,伤口和她的不一样,不深,也没有必要做深层次的处理。
慕郗城看着嘉渔,雪白手腕上的乌青,还有她脖颈上被男人按出的红痕,眼眸深处的暗沉更浓郁。
他喜欢的女孩儿,他保护不了。
这样,竟然就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慕西瑞轻薄占了便宜。
“阿渔。”
女孩儿的手不太方便,伤药上到一半,慕郗城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伤,他问,“他碰了你,是不是?”
嘉渔怔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慕郗城抱紧她,说道,“乖,别怕,我们今天就离开这,到梅林去。”
他手上的鲜血,滴落在她同样受伤的手上。
嘉渔不说话,但是她明白,他和她一样,都受了伤。并非表面上的,而是内心的心伤。
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彼此的情绪相互影响。
留嘉渔在卧室,慕郗城也没有管自己受伤的手,直接到幕府的书房去,找慕封。
幕府收集了很多古老藏书的,老书房。
慕郗城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对慕封哭诉的罗虹,还有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伤的慕西瑞。
这情形,明眼人观即通透:他继母这是,在他父亲面前给慕西瑞讨公道。
无视这些世家里不安分的情绪,慕郗城倚在门外,没有打算进去,他说,“爸,既然你书房有人,我就长话短说,梅林山庄那个开发项目我替你接,今天即刻出发,过去。”
“郗城,你爷爷刚过了头七,你就要离开幕府了?”
看慕郗城转身就走,慕封蹙眉,其实是有些慌张的。
长子的性格那个像他的母亲,如果,有一天真的激怒他翻脸,怕是这勉强维持了这么多年的父子关系,会变得更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