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砸在慕郗城的手臂上,让亲吻着她的人,停下了动作。
任凭真的意识有多不清醒,慕郗城见她流泪,即刻感到心疼。
“阿渔,不哭。”
眼泪掉的越来越多,嘉渔的泪,落在慕郗城的脸上。
让醉酒的人渐渐清醒了过来,慕郗城觉察这一切的异样。
即刻,在没有彻底醒酒的过程中,蹙了眉。
看着眼前这孩子,被他吓成这样,除了要命的胃疼和头疼,更多的是对自己醉酒后不当举止的自责。
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
嘉渔被他吓到了,自他强撑着胃疼将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她就一言不发,不掉眼泪,但也不出声,不说话。
将这孩子身上的衣服给她整理好,嘉渔排斥地推开他的手,她的背脊还是因为他的碰触,有些颤抖。
慕郗城抱她上牀,眉宇间因为难以克制的胃疼紧紧地皱着。
即便如此,他还是脸色苍白地将被子给嘉渔盖好,而后隔着被子将她搂抱进怀里。
让她靠在他身上,他说,“阿渔乖,不要害怕。都过去了,不用怕了。”
嘉渔怔怔的,乌黑的眼瞳,睫毛因为沾着泪珠湿漉漉的。
她不明白,慕郗城明明交了薄静秋做他的女朋友,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她。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从莫名的‘失恋’,再到,今晚的惊吓,她整理不过来思绪,完全在脑海里一团糟。
陈家,二层阁楼上的女子闺阁。
牀头的闹钟滴滴答答走着,指针正好指向9,现在是晚上的9:00整。
和刚才的混乱相比较起来,现在一室的安静和静谧,静的让人觉得落寞,幽冷。
嘉渔躺在被子里,被慕郗城抱在怀里,靠在他的胸口上,她可以听到他心脏跳动,但是脸上苍白着,没有大的情绪起伏,也没有神情表现。
两个人皆,沉默,陷入永久的沉默。
嘉渔沉默,是因为刚才被慕郗城那么对待,她接受不来。
那一刻,他那么欺负她,嘉渔不认识他了,这不是她喜欢的那个男子,至少,她喜欢的慕郗城,不论如何,是都不会强迫她的;
她已经不再掉眼泪了,哭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可眼睛是潮湿的,一次一次,咬紧嘴唇。
她不懂他,也看不透他。
搂抱着嘉渔的慕郗城,最难受的不是宿醉后的胃疼和头疼,而是,他醉酒伤害了她,却也不能给予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爱。
只能,一遍一遍地哄着她,让阿渔别再害怕。
可,这孩子,真的是铁了心,不想理他,也不想和他说话了。
就这么僵持着,两个人一起躺在嘉渔卧室的牀上。
并非没有同塌而眠的经历,他们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就经常在一张牀上睡觉;
大了,偶尔雷雨天,还是会在一起睡,很单纯的,没有丝毫男女**的相拥而眠。
嘉渔自知:她喜欢慕郗城。
但,真的当今晚突破那道亲人防线的时候,她被吓到了,脸色再镇定,内心,还是被吓坏了。
她只是一个女孩儿,并非女人。
第一次体察到所谓男人的欲望,她忌惮,更畏惧。
外加,慕郗城完全是醉酒下对她的意乱情迷,一会儿叫她女朋友,一会儿叫乖乖,一会儿又叫阿渔,他是真的醉入膏肓,她也彻底乱了思绪,到最后,完全不知道慕郗城叫的是她,还是他交往的女朋友薄静秋。
这么纷乱的思绪,纠纠缠缠,嘉渔不想再继续向下去了。
抱着她的人,还在哄她,近似当孩子似的哄,“阿渔,乖,别怕,睡一觉,明天醒过来,就会好了。”
这不是她想听的,在那么对待她之后,他竟然只这么简单地敷衍她,真的是意乱情迷下的冲动。
躺在被子里,嘉渔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即便只有18岁,她比同龄人成熟的多,也心思沉郁的多。情绪恢复的特别快。
翻身坐起来,她睨着慕郗城,冷然地说道,“既然你有女朋友,刚才的事情应该去找她做,而不是找我。我自小叫你一声哥,整整13年,你应了13年,那我就是你承认的妹妹,刚才的事情你不清醒,我不计较了。”
她说得那么淡然,语速那么平稳,对于听者慕郗城来说,完全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干脆地刺过来,简直要剖开他的心脏。
她竟然说得这么狠,这么绝情。
慕郗城不怕她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甚至怨恨,他最怕,她没反应。
他不得已带回来薄静秋,她没有反应,今晚荒谬的事情过后,她还是没有反应。
甚至,还拿出13年的感情,说:他和她,是一辈子的兄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