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光影里。
没有人知道,她身上穿得,还是下午在后山跑步时候的白色运动衣,雪天,跑了那么久,骨骼都能透出寒意。
对于嘉渔来说,跑步不是发泄,是冷静。
在那么极端的情绪里,她不停地跑,直到得出最终的结论: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慕郗城身边,他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卧室的房间里,摸黑,将白色的运动衣外套脱了,再将白色的长裤脱了,此刻嘉渔身上只有一件纯白色的贴身羊绒衫,笔直细长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由于室内温度调节的好,不觉得冷,很温和。
此时,约摸是晚上的7:00多一点,爸爸没回来,家里一般在晚上7:30的晚餐,估计要推迟到8:00多了。
这么想着,嘉渔不打算换衣服下楼,原本每日在晚餐点是要帮闫霜的,今天,她心绪不对,困了,也乏了,不想下楼。
准备,等着晚餐开始,闫霜上来喊她。
撩起室内隔着休息处的珠帘,嘉渔将纱雾似的牀幔掀开,也不知在想什么,直接后仰躺了下去。
这一躺,完全的异样,让她在那一刹那本能地想要尖叫。
可理智控制在感性之前,她没有惊愕地叫出声,而是感觉到身下完全不是牀垫的柔软,让她摸索着,确认她牀上,有人躺在这里。
这熟悉的男性身体的味道,冰薄荷带一点烟草味道,还有酒气,不浓郁,混杂在一起却让人眩晕。
“郗城哥?”黑暗中,她试探地这么叫了一声。
想要起身,却被对方直接压在了牀上。
此刻,嘉渔身上只有一件长款的贴身绒线衫,他这么压在她身上,让她窘迫的厉害。
伸手,努力摸索到牀头的台灯,暖橙色的灯光打开的时候,整个卧室有昏暗陷入明亮。
嘉渔打开灯的那一刹那,让醉酒的慕郗城,也似乎睁开了眼睛。
见他睁眼,嘉渔对他道,“郗城哥,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对方的眼瞳很深邃,注视着她,稍显凌乱的黑发,显得格外性感。
见他骤然蹙眉,嘉渔挣扎着起身,问,“胃疼是不是?我帮你去找药。”
可等她刚一起身,人还没有离开牀,直接被牀上的人握着手腕,重新带了回来,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力度,她几乎是撞在他胸膛上的。
额头有些疼,她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眼睫,看向他。
他也在看着她,和往常的样子都不同,嘉渔看得出,他完全没有醒酒,还在醉态当中。
“放开我,我好帮你找胃药。”
这是,她现在对他最后的耐心。
盯着她清澈的眸,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看她起身向外走,他按了按酸疼的太阳Xue,也稍迟片刻后自牀上起来。
醉态中,行动却依旧自如,躺在女孩子的牀上,染了一身的冷栀子香。
嘉渔在打开衣柜,准备拿出医药箱,找往常的胃药,挑选好了以后,正想着服用的剂量,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干呕的声音。
清秀的眉拧在一起,她拿着手里的药瓶,到浴室去。
她过去的时候,才得知对方似乎是空腹饮酒,胃里没有食物,醉酒只能干呕。
用玻璃杯接了杯清水,递给他,漱口。
那是她的杯子。
“这药片,你只能吃一片,过了1个小时后,再去吃第二片。”
嘉渔说着要用剂量。
谁知,药瓶被人扶开‘啪’地一声落在地板上,药片自药瓶里迸溅出来,洒了一地。
“郗城哥?”
她疑惑的嗫喏一声。
却被人按着手腕,压在了盥洗池台上,但是她的腰际没有被撞到,只因为慕郗城伸手帮她撑住了,让她的腰肢直接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这样男女间近似没有缝隙的贴合,是嘉渔和慕郗城在亲昵,都从未有过的。
嘉渔不习惯,更显得出于第一次,这样靠近,甚至有些排斥。
对于这样的慕郗城,她有轻微的惧意。
浴室的冷光灯下,他凝视着她,眼瞳深邃出尽是一片冷峭和萧瑟,甚至有些难言的凄冷,目光落在她身上,偏偏灼烈,又温和缱绻。
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上,他盯着她,问,“为什么我不能接近你?”
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嘉渔怔了怔。
“为什么,我就不能接近你?”
嘉渔感觉自己被他手臂围困在浴室台,和他的怀抱里,不论如何都躲不开了。
知道他醉酒,说得都是醉话,她没有想和他计较的意思。
但是,他搂抱着她,让她靠得他太近,贴身白色绒线衣下的丰满,压在他的胸膛上,让她一度羞窘。
“郗城哥,你醉了,放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