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罢,更是有一双温暖的手探进她的睡衣里,在她柔软的腹部帮她揉。
一下一下地轻柔,外加热水袋的热感,让时汕躺在慕郗城的怀里,有种异样的熟稔感。
太过温暖的感觉。
像是一切都发生过一样,内心越来越强烈的异样,让她最终不自觉得翻身过来和他面对面躺着。
见她翻身的动作,慕郗城也怔了一下。
问了句,“还疼吗?”
时汕没回答他,只是那么看着,一双清浅的眸子,就那么迎着透过窗的月光注视着他。
看得到她唇色还是苍白的,会因为她翻身的动作,感觉到薄被下不小心碰触在他腿上的小脚。
冰冰凉凉的感觉,然他蹙眉。
伸手将她的小脚贴着放在他的腿侧,帮她暖暖。
“怎么这么凉,嗯?”
他问她。
对方不答话,却依旧那么看着他,漂亮的眸子让慕郗城喜欢。
“汕汕,看什么?”
刚想再和她说几句话,却因为她的下一个动作,彻底怔住了。
只因为躺在他面前的时汕,伸出手,两只手一起捧住了他的脸。
然后,在他几乎怔然的神色中,她倾身过来,吻住了他。
只是唇和唇简单的相贴,但能让她主动,已经实属罕见。
“阿汕?”
他叫她一声,才让一直失神的时汕骤然回过神来。
她到底在做什么?
这么不受控制的动作,让回过思绪的她都震惊了。
急忙收回抚在他脸上的手,又重新背过身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看她的样子,慕郗城以为是自己妻子害羞了。
害羞是真的,可现在让时汕更难以置信的是,自己的不受控,竟然主动亲吻了他。
难道她被眼前这个男人蛊惑了?
但,转念联想到刚才几乎是潜意识的要那么做的,又觉得异样。
总之,心里思绪一片混乱。
身后的人对她的举止,彻底不满了。
单手从她的手臂下穿过,一个使力,就将他彻底翻转了过来。
一片昏暗中,捏着她雪白下巴的人,眼眸很暗沉,“只亲一下,就要跑了?”
“没。”
搂着她的手臂滑倒腰际,慕郗城道,“既然要亲,就多亲几下,慕先生全身上下都能给阿汕亲。”
“流氓,又乱说话。”
慕郗城浅笑,搂着时汕道,“亲一下,就不乱说话。”
“才不。”
“那阿汕不吻我,我可要吻你了。”
“你,别——”
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人吻住了。
结束后,他抱着她,嗓音暗哑道,“阿汕要记住,这才是亲吻,下次吻我绝对不能那么快就结束。”
时汕已经完全没有气力回复应声。
微卷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软枕间,她满眼氤氲着湿漉漉的雾气,唇,微张着翕合。
最受不了她这样的媚态,慕郗城几乎有些遏制不住道,“要不是因为例假,现在就想直接要了你。”
真是拿她没办法,这么消磨着他的忍耐力。
同牀,这样的夜晚,实在太难熬了一点。
时汕伸手,捂住他的唇,不让他说话。
扶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慕郗城看着她笑道,“等例假干净了,再好好尽兴得做。”
回应他的是,对方伸手捶在他肩上的一记粉拳。
慕家庄园,二楼主卧旁的客房,已经完全成了收纳鞋子用的安置处。
鞋架上最显眼的是,那双安置在英伦风女鞋柜最顶端的水晶鞋。
晶莹剔透。
这天,慕郗城起牀后,站在这里看着一双双精巧的女鞋正在失神。
五年前,他因为还债,料理生计,过得那么拮据。
连维持普通生活都那么辛劳,他给不了女孩儿想要的生活。
甚至,连一双运动鞋都最终来不及给她买。
现在,终于他拥有足够的资本给她买鞋,三百多双不是摆阔,更不是炫富。
他只是觉得,这是他欠她的。
该给她的。
零六年,生活处处为难他和她,把他们纷纷送入绝境的地狱,折磨的鲜血淋漓。
这是,命运使然。
可他慕郗城偏偏不是个相信命运的人,他就是要和命运抗争。
成就自己,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负担一切别人很多年都负担不起的资本。
他要挥霍,恣意挥霍财富,不为自己,只为他太太,更为了争一口气。
向命运证明,再难,他还是在她身边;再多波折,他都挺过来,且完全有能力给她想要的一切。
他就是要她,这辈子非她不可。
死都分不开他和她,谁还能耐他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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