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更是时汕,最不了解的领域。
算了,这问题,她还是不想了。
一边走,一边想思忖:从对男女**毫无兴趣,到现在次次不得不被压迫体尝,然后深陷。
她是正常人,再冷淡,也有感觉。
她不否认。
只是,跨越度太大,让她受刺激太多。
思绪凌乱的厉害。
总之,慕郗城总是有本事,让她的生活从仅仅有条,变得一团糟糕。
躲,都躲不开。
中午,陈屹舒留下来用午饭。
毕竟碍于长辈在,让原本有点小矛盾的慕郗城和时汕,难得和睦相处了一上午。
吃了午饭,他们依旧坐在餐桌前。
喝茶。
这是邹家的习惯,陈屹舒喜欢饭后用茶。
她喝茶,慕郗城和时汕一起陪着长辈。
顺便,聊一聊。
陈屹舒看着面前的时汕,轻微动作间露出了脖颈上清透的翡翠玉观音。
上好的翡翠,很精致。
可陈女士却拧眉,道,“玉观音很好,男戴观音女戴佛,换一个配饰。”
听陈屹舒的话,时汕低头去看脖颈上的玉坠。
她不懂这些。
脖子上的翡翠观音,也不是她要戴的。
一夜醒来就在她的脖子上了,红丝线系了个死结,根本解不开。
陈屹舒说,“改天,我送汕汕一个佛坠吧。”
时汕还没出声,慕郗城就直接打断了陈屹舒的话。
“姑妈不用费心了,我们阿汕戴的是送子观音。”
时汕:“……”
陈屹舒一怔,想到翡翠玉坠没有这么多说法吧,佛像观音像全部都差不多,有分的那么清楚?
后来见慕郗城笑,陈女士刹那间想明白。
这,又是在说玩笑话呢。
既然是玩笑话,那就继续说,陈屹舒问,“什么时候,让我看到这‘送子观音’的结果?”
时汕被这么一问,彻底羞红了脸,尴尬至极。
这时候搂着她的人更不知道收敛,“姑妈别急,我和汕汕每天都在努力。”
就算时汕再淡静,一来二去的调侃总离不开她。
慕郗城的话更是直白的让人受不了,羞愤交加。
餐桌下,伸手捶了一下他的垂在一侧的手臂。
不痛不痒的,慕郗城感觉到时汕的小动作,然后将她的手收入掌心,轻轻地抚摸。
时汕有些不甘愿,被他这么暗不做声的戏弄,窘迫的厉害。
可碍于陈屹舒在场,她又真的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表现。
谁知道,就是因为她的这份不抵抗,不抗拒,让坐在他身边的人,更加肆无忌惮。
“阿汕,帮我倒一杯水。”
淡漠的嗓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她怔了怔,没有动手的意思。
难道,他自己不能……
刚想到这儿,时汕的脸,蓦地燥热起来。
餐厅长桌下,搂着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指顺着腰线下滑。
让时汕,刹那间羞恼。
“乖,帮我倒一杯水。”
有点威胁地捏了捏她。
“你——”
无赖!
简直隐忍着,又不能发作,只能照办,白净的脸上氤氲出浅粉色的晕泽。
羞涩,又无奈。
吃过饭,在慕宅外看着陈屹舒上车,时汕礼貌地朝对方挥手。
摇下车窗,陈屹舒说一句,“行了,回去吧。”
看着邹家的车从前庭院驶出去,莫名地对于这样坐在车内的陈屹舒,时汕有种异样的熟稔。
见她出神,慕郗城问,“怎么,人刚走就舍不得了?”
“也不,只是突然觉得姑妈很亲切,好像很久前就认识一样。”
慕郗城因为她的这句话怔了怔,搂在她腰际的手,顿时抽紧。
被他抱得这么紧,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没有缝隙的贴合,让时汕清丽的眉微皱。
不明白,他突然骤变的情绪。
长指轻抚着她的面颊,慕郗城问,“汕汕,有没有觉得我们也是很久前就认识的?”
认识吗?
时汕抬眼,映衬着午后明媚的阳光,看眼前这个男人。
似乎从他们见面后,他就处处为难她,又处处帮她解围。
完全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时汕睨着他,嗫喏了句,“谁要认识你。”
搂着她的腰,他说,“反正已经深入地认识过了,可不能再忘了。”
“讨厌。谁要记得你。”
慕郗城浅笑着,将她搂到怀里,靠在他的身上。
原本戏谑的眼瞳,骤然多了几分黯淡。
她当是和她开完笑,可哪里是玩笑话,都是真的。
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