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住了慕郗城的手指。
有点报复的意味,到最后被他戏谑的目光看得尴尬了,又觉得幼稚的很。
瞬间羞窘,松开了。
慕郗城看着手指上被她咬得齿痕,倒也不介意。
继续撕开糖果,喂她吃。
“好吃吗?”
他搂着她,问。
时汕不说话,水果味的软糖,慢慢在舌尖融化。
不听她答话,被晾在一边半天,慕郗城骤然漫不经心道,“阿汕,Daddy和你说话呢。”
用她的话调侃她,时汕彻底脸红了。
一零年,七月中旬。
时汕被慕郗城带着去办理遗失证件和护照的时候,她想:人活着,真就是欠债和还债的。
陆时逸给了那样的她一次新生,而她现在,每次都因为找他伤痕累累。
除了心,皮肉伤也很严重。
回国的事情一度被时汕有意推脱了三天,这是第四天,慕郗城什么都没说,一大早就带着她来开遗失证明,并补办护照。
时汕看着他帮她签字,取证明,就知道什么都隐瞒不了他。
她的未婚夫是个太过精明的人,看得出她的这些小手段。
但,终究没有责备。
这样并非仁慈,时汕想,慕郗城这样的人势必都会记着,总有一天会在她身上讨伐回来。
无所谓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什么都没有,不怕日后他的打击报复。
心宽得很。
手续办好,慕郗城对时汕说道,“可真是小笨蛋,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为什么要拖上三天都办不好?”
质问的话,最终点到为止,成了玩笑话。
回去的路上,他说,“到最后,还是要我帮阿山办妥,要是没我,你可怎么办?”
“自恋。”
她撇嘴,嗫喏了一声,也不再反驳。
其实真正护照办不下来的真正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时汕不想,想留德国找陆时逸。
可,慕郗城不会允许。
他的好耐心已经给足了,不能任由着她在德国在继续待下去。
柏林别墅区。
慕郗城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对坐在牀上的人说,“你别动,伤口再裂开,我可不带你去看医生。”
时汕蹙眉,她只是不习惯,他每次都那么坦然地碰她的私人衣物。
尤其是身为女人的文胸和贴身衣物。
腿上有伤,她属于弱势群体,暂且不和他计较。
就要离开柏林,可终究无果,回去还要带着腿上这狰狞的伤。
时汕的心里有怨气。
慕郗城是高效率者,心意定了,说走就走,说离开就离开。
不论多匆忙,慕威森团队下的助理、理事、秘书都不是吃素的,打点好一切,再急,也不慌不忙,有条不紊。
柏林机场。
时汕腿伤走得慢,被慕郗城嫌弃,所以妥协被他抱着。
来的时候,她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再回去,有了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理事、助理、保镖,简单随行人员估计有20人,这一众人走机场大厅实在太扎眼了。
好在,保镖全是便衣。
否则,时汕当时想:可真像是**。
慕企的私人专机。
上了飞机,等到飞机起飞了,慕郗城推着她的头,直到靠在他身上,“睡吧,睡醒了就到家了。”
飞机上,时汕睡不着,更何况,最近伤了,她的活动范围就只能在牀上,卧室。
自他怀里抬起头,她不睡。
“阿汕。”慕郗城叫她一声,“这次在德国玩儿的好吗?”
只字不提她找人的事情,只当她来德国游玩。
时汕知道他故意的,明知这段在德国的旅程,她过得糟糕透了。
还要,这么讽刺她。
再明显不过,他话里有话。
时汕睨着他,淡漠的回了句,“挺好的,除了丢证件,淋雨,被驱逐出酒店,还有腿受伤。”
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被她赶上了,确实挺好的。
听着她沉着脸,说出的话,慕郗城漫不经心道,“早跟你说了,来德国不好,来柏林更不好,是你不听话。第一次来就遇到这么多事情,不是阿汕的问题,是这地方大概不吉利,招祸事。这么不安分的地方,时汕还是别再来。”
时汕:“……”
飞机还没有离开德国领空,这个男人就开始说德国的坏话了。
说德国的坏话,说柏林的坏话。
德国柏林和他有仇?
就这么听着他说了大半天,语气平稳有条理,有条不紊的给她分析她这次德国之行的糟糕程度,越说越难听,好好一个国家,被他有意这么说,像是直接说道这辈子都不愿再来了。
直到后来,他转移话题,问她,“阿汕,我的礼物呢?”
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