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知道阿汕爱吃甜食,又将买回来的蜂蜜加了一勺。
他说,“这次味道应该刚刚好了。”
时汕拿着一柄勺子去尝,点点头,算是赞同。
暂定居所,简助理还没有具体到餐具,所以餐具不多,是慕郗城刚才买回来的。
一把餐刀、一把餐叉、一柄勺,和时汕一起用,向来讲究的人也没觉得不好。
这么用餐,窗外的天际灰蒙蒙中已经见了鱼肚白,天快亮了。
或许是倒时差,刚到德国没多久,慕郗城和时汕都没有什么困意。
慢条斯理地用完餐,他收拾洗餐具,又重新找了一包零食给她,打发时间。
偶尔叫她‘乖女儿’,现在倒是不自觉得将她当宝贝女儿疼。
时汕看着慕郗城塞给她的果冻,真的没有吃的欲望。
太幼齿了,她窘迫。
最终收拾好了,抱着时汕上楼回房间,让她上牀去坐着。
“伤口,还能忍吗?”
他又问了她一句,顺便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因为动作有伤口裂开。
“还好。”
就算时汕这么说了,慕郗城还是有点不放心。
今晚上,她流了太多血。
染红了牀单,让人心惊。
“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了,我们去看看医生。”
时汕蹙了一下眉,“我自己就是医生,不用看。”
“那你能自己打点滴?”
被他一句话噎住,时汕不再言语。
牀铺开,只有一条被子,要睡觉,时汕有些不甘愿,只因为受了伤没办法洗澡,爱干净的人,最受不了这个。
直到看着慕郗城从浴室里接了一盆热水出来,她愣了一下。
雪白的毛巾泡在热水里,浸湿了,拧干。
他过来解她的睡衣扣子,时汕轻微排斥地扶开他的手。
知道她的意思,慕郗城搂着她换了个方向,他背对着她站着。
也不解扣子里,直接用热毛巾钻进她宽松的睡衣里,给她擦拭。
从腰际,慢慢地让她适应,再到背脊。
即便隔着毛巾还是感受到她的纤瘦下的清丽骨骼。
“太瘦了。”
他斥了句,有些责备的意思。
时汕背对着他坐着,也没有答话,直到毛巾饶过背脊到她的锁骨,再到令人无法忽视的胸前。
时汕咬住了下唇。
直到重新又浸了毛巾,拧开,开始擦拭腿,卷高睡裤,有意避开她腿上缠了纱布的狰狞伤口。
时汕坐着,难得乖顺没有抵抗。
简单擦了身子,将湿毛巾放在一边。
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在灯光下投射出阴影。
重新换了一盆水进来,修长的指直接握着牀上女孩儿的脚踝,时汕看着他俯下身,没有直接将她白嫩的叫浸入在热水中。
撩了水在她藕白色的脚背上,慕郗城仰头问了句时汕,“这水烫吗?”
“还好。”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慕郗城直接伸手试探了一下水温。
旋即后,握着女孩子白白嫩嫩的脚踝按压入水中。
细嫩的肌肤遇热水瞬间,蒸腾起浅粉的晕色。
被强势将脚按在水里后,时汕几乎是下意识地因为热烫的水,想把脚抽离水中。
像是知道她会这么做似的,长指握在她的脚踝上轻微用了力度。
他说,“今晚你淋了雨,又流了那么多血,不用热水烫一下脚,晚上会难受。”
时汕惧热,喜欢温度刚刚好。
眼看他未婚妻白皙的额头出了汗,慕郗城帮她擦拭,然后按着她的腿,说了句,“乖,稍微忍耐一下,马上就不烫了。”
这水的热度,是烫脚用的,很热,到不至于烫伤。
很快,时汕就适应了这个温度。
坐在牀沿上,她正要俯下身去,却被身边的人按住了肩膀。
时汕几乎有些错愕地看着,慕郗城俯下身帮她洗脚。
睥睨着他撩了水,她有些尴尬地按住他的手,说了句,“我自己来。”
“腿不疼了。”
轻微责备的语气,“摔成这样,还不肯消停。我要是不来,你就这么淋一夜雨?丢钱包、手机、身份证,和房卡,我要是来晚一步,是不是还要在柏林贴寻人启事?”
完全训斥的话,慕郗城毒舌,讽刺挖苦人不在少数,现在这么不留情面的训斥她这个成年人。
让时汕有些不甘,完全下不来台。
一会儿温柔体贴,一会儿严厉刻薄。
这样的慕郗城,让她有些莫名地懊恼。
向后退了退,她有些赌气地嗫喏了句,“反正你都来了,说那么多假设干什么,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