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汕和慕郗城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她眼神里的羞赫和警告的意味显而易见。
却没有想到,抚在她胸前的长指掠过后,就那么揉捏了一下。
霎时间,她脸上绯红从脸颊一直肆虐到白嫩的脖子。
在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之前,时汕开腔,“慕——”
“嘘!”长指点在她娇.嫩的唇上,阻止她继续说话。
公共场合,不能叫他名字。
“汕汕,看得见我了。”他抽出那只手搂着她,贴着她的耳际和她说话。
时汕当即沉下脸,又变得面无表情。
地铁晚高峰,3号线上的人越来越多,车厢里已经变成了人挨人肩膀的状态。
时汕的后背靠在围栏上,地铁每一次到站停车,都会因为站不稳而撞上去一次。
留意到这一点,慕郗城将手臂搭在围栏上,将她按在怀里。
时汕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随着地铁穿梭行进有些失神。
她以为慕郗城这样的人,背景暗黑,性情阴郁,他的血会是冷的,可搂着她的人怀抱有几分异样的温暖。
他真的很莫名。
一次次试探,一次次的手段,这个男人有多复杂她看得清楚。
所以,他不是她能招惹的。
正当她失神的时候,有人撩开她耳畔的长发,“提前1小时离场,看来考试考得很顺利。”
下午谈成合作案,慕郗城就提早来等她。
和多年前的陈渔一模一样,只要考试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答完就离场。
时汕不理他,不论他说什么,就是不和他说话。
一直到后来3号线驶过了人口密集的市区,到郊区线路,地铁上的人稀稀疏疏地少了很多。
渐渐有很多空位空出来,时汕扶开他的手,找其中一个位置坐下。
慕郗城走过来,刚挨着她的位置坐下,时汕就立即站起来,走向了另一个身边有人坐着位置。
两人成了面对面,慕郗城睨着她轻笑,时汕侧过脸当没看见。
片刻后,慕郗城站起身,和时汕身边的女士礼貌道,“小姐,可以和您换一个位置吗?”
难得地铁上碰到帅哥,态度绅士举止优雅,没有女人会拒绝。
只是,纵使帅哥带着墨镜,还是有几分面熟。
哪里见过?
女人摇头,浅笑后起身。
没想到身边的女人这么爽快地答应慕郗城的要求,时汕一怔,恍惚间已经被人搂紧了怀里。
“坏蛋,这回再往哪儿跑?”
他低声和她耳语,脸几乎贴在一起。
时汕脸上一红,不为别的,是车厢里其他人探究的视线。
出入公共场合,他习惯性戴墨镜,不会被人认出,可她确实就这么接受着无数人目光的凌迟。
所以,时汕真的觉得慕郗城是故意的。
故意看她窘迫。
邹家庄园在偏僻的市郊区,3号线上的人越下越少,慕郗城到后来直接靠在时汕肩膀上,闭上了眼。
“汕汕以后别再乘地铁了。”
时汕坐着不动,可就是不说话。
那人靠在她的肩窝里,说一句话,温热的气息就洒在她的锁骨上。
十足难缠。
慕郗城就着刚才那么话题还在继续说,“地铁线路途经站点多,时间久,耽误时间。空气不流通,鱼龙混杂,容易得传染病。”
时汕:……
前面说得都还在理,越说越刻薄。
“地铁站原来买票还需要排队,真麻烦。”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几乎不怎么乘地铁的人说得,养尊处优,章远车开快了都会晕车,地铁哪能迎合他这类人的挑剔。
“阿汕,以后再出门我找司机配车送你。”
“你的车,我敢坐吗?”足够冷淡的语气。
“怎么不敢?”
时汕冷睨他一眼,她说,“我怕考试再迟到。”
慕郗城骤然扬唇,原来他未婚妻这是对中午的事情还有情绪呢。
小孩儿脾气。
埋首在她的肩窝里,慕郗城道,“听话,不许闹别扭。”
闹别扭?
时汕漠然,“明明是你中午陷害我。”
“阿汕又在乱说话了,我只是想让你熟悉一下地铁站到F大的线路,怎么能叫陷害。”
鬼话连篇,有在人考试的时候熟悉线路的吗?时汕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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