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西山岛在晨光熹微中迎来了黎明。
经过一夜地激战,湖东的寨墙和水寨里一片狼藉,尸横遍地。寨子处处冒烟,火势还没有熄灭,烧得一片焦黑。
大船上的官军利用小艇登陆,正在向岛内延伸,搜索残余的水匪。
这些水贼,除了昨夜战死、被俘的之外,身下的一小部分,隐藏身份,潜入集镇。与岛上的居民混杂在一起,外人是极难辨认的。
官军分成小队,挨家挨户去搜查。
一遇到青年壮汉,特别是食指指节粗硬,和虎口、掌心粗糙带有老茧,通通逮捕起来。
因为指节僵硬可能是常常拉动弓弦,虎口掌心生茧子,却是久握兵器所致。
这样不多时又抓起来数百之众。
林放鹤与萧立冬带着朱遗尘和熊大经返回水寨的时候,恰好遇到一长串的俘虏被反绑双手、由一根长绳子连在一起,押送上船。
“居然有这么多?”他感慨一声,走下码头,走向负责搜寻的军官。
军官瞪着眼,手提鞭子,旁边一群兵丁,正在问话。身前跪着二三十个披头散发的人,双手背后,五花大绑,在问讯过程中,如若有哪个回答迟缓、或者被瞧上去不顺眼,官兵就会抡起皮鞭,左右开弓,鞭子雨点般落在被打人的身上!
头破血流算轻的,有几个在毒打中遍体鳞伤,禁不住倒在皮鞭之下。
林放鹤看不过,一路走到军官的身边,问道:“为何抓了这么多?嗯,你们是怎么甄别这些人身份的?”
军官撇了林放鹤一眼,带理不理:“你又是干嘛的,没看见,我们正在审问土匪?”
“水匪不会这么多?”林放鹤态度严肃,说,“根据情报,洞庭西山岛飞天将军和朱遗尘的手下,大略也不过三百之众。昨晚滩头一场交战,重伤和死亡就有二百多人……”
“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得这样清楚?”军官眼中露出怀疑之色。
林放鹤淡淡一笑:“我是谁你不用知道,赶快回答问题?是哪个允许你这样做的——”
军官看出林放鹤来头不小,不敢怠慢,扬了扬眉毛,说:“总兵官梁大人和京城来的监军使侯健再三叮嘱,这岛上家家有罪,人人通匪,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侯健和梁总兵如今在哪儿?”
“不知道,他们大概随着部队深入到岛子中了。”
“赶紧松开这些人,只需着人看守,不许私自刑罚和虐待!”林放鹤疾言厉色,吩咐跟前的官兵。
军官怏怏垂下鞭子,不情愿地吭了声。
“我的话你听到没有。”林放鹤面色一寒,不觉动了怒。
“是。”军官双腿一并。
随后命令那些手下:“给这些人松开绑,集中在一起,听候处理!不允许他们乱说乱动,如有妄动,格杀勿论!”
林放鹤暗自叹息,转回身,兵丁已将熊大经抬下了码头。萧立冬、朱遗尘等人也跟随其后。他瞅了一眼熊大经,回头告知带队的统领:“烦扰你,到船上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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