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熊耀华以拳击掌,断然道:“依我想,朱遗尘或者那个叫玉萍的女人肯定知道,瞧他们的模样,应该都不精于搏击之术。要不咱们偷偷拿住一个,严加拷问,还怕他不招认……”
唐羽想了想,拒绝说:“这样恐怕不好,现今的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贸然出手、盲动行动,不但于眼前无益,招灾致祸——毕竟以我们二人的力气难抵岛上的数百之众!还可能破坏即将到来夺岛之战。”
熊耀华叹了口气,简直耐不住性子,愤然道:“唉,我在张山深处那个小村子一住十五年,本来以为已消磨了火气,韬光养晦——想不到遇事还是这么暴躁?”
“这不是你的错,换了谁,遇到这种局面,心里也难免窝火。”唐羽淡淡一笑,平静地说,“以卑职看来,眼下一动不如一静,外面毕竟还有林大人他们照应。我们安然等到天黑,若是没有变化,咱两个再从储物间窗口悄悄溜出去,策应官军……”
熊耀华想了想,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再好的办法。只得勉强应允。两个出去吃了饭,别无他事,各自回到床上,怀揣千般心事、万种感想,只是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再次睡醒时已然中午。
唐羽最先爬起来,斜坐在床上,只觉得头昏脑涨,嘴里发苦。
熊耀华也翻了个身,睁开眼睛,脸上现出无奈的神色,说:“这样的日子过不上一个月,一定能把好人搞成疯子?”
唐羽才要说话,耳中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给熊耀华使了个眼色,两人各自端坐,闭口噤声。
果然过了不一会,外面有一个人推门进来,伙计打扮,枯干瘦弱。扯着一副尖细的公鸭嗓子说:“二位大爷,外间朱二当家有请。”
熊耀华望着这伙计,俯身向前,一只手掌按在桌面。稍一用力,桌子被压得吱呀乱响:“他把我们羁押了这么久,只言片语没有,也不来探望。此刻恬然上门,夜猫子进宅,定然不安好心!”
那干瘦的伙计就是早上在走廊里吃了熊耀华亏的两个人之一,此刻一见他发火,心有余悸,讲话也磕巴起来:“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二当家让我传话,我来就是。至于两位去不去,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我可管不着。”边说边退出屋,掩门而去。
熊耀华提了一口丹田气,胸口起伏,两眼射出激动的神色,慨然说:“我真想一头冲出去,将那个姓朱的擒下,问一问他到底是何居心、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大人,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唐羽面容一整。
熊耀华顿了一顿,坐直身子:“你说。”
唐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压低嗓音,温和地说:“既是有此机会,我俩为何不借机前去,与他见上一面?正面接触,也好探探虚实。话出他口,入在我耳,信不信还不由着咱们。我总觉得这个朱二当家为人不简单,看似儒雅斯文,心胸开阔,天知道他背后又隐藏了什么玄妙?”
熊耀华闻听转怒为笑,吁了一口气,说:“看不出,你小子年纪不大,性子倒是沉稳,心思缜密。好,这次就听你一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