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把马镖师一下子也搞得怔住了,他想了又想,才开口说:“关于这件事,我也打听过你的义父老郭,既然收留了这个孩子,为何不让他姓你的郭呢?”
唐羽着急,催道:“大叔,我义父他如何说,你快告诉我。”
马镖师抬头望了望唐羽,脸色起了些轻微的变化,说:“据他讲,当初把你抱回来的时候,解开兜肚,你脖子挂了一把小小的银锁,上面錾了这样两个字,唐羽。老郭疑心这本来是孩子的姓名,既然这么叫了,就不必去改它……”
唐羽听了,脸色凄然:“那我的生身父母,究竟会是谁呢?”
“那年月,家里穷,生了一堆孩子养不起的父母很多。”马镖师摸了一把鼻子,辩解说,“所以夜半三更、甚至大天白日往街上丢孩子的有的是。有一段时间皖南发大水,老百姓到京城逃荒,城北的草山上,每天都能听得见弃婴的哭声。”
唐羽点头无语。
马镖师见他神色不欢,安慰道:“孩子,你别想太多。世间做父母的哪有心甘情愿丢弃自己孩子的道理?他们这样做,必定有自己的难处。再者说,你现在不是也有了自己的家、有疼爱你的义父老郭吗。可不敢胡乱想……”
唐羽一笑,说:“这我岂能不明白。义父待我的高情厚义,怎敢忘恩。我就是一辈子尽心尽意侍奉他,也是报答不过来的!”
马镖师起身离座,啧啧称赞:“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果不其然。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赶回镖局。你不忙的时候,最好回去一次,瞧一瞧你义父。人老了,有时候很惦念孩子的。”
唐羽淡然一笑:“我知道。”
意欲留下他吃饭,怎奈马镖师执意不肯,所以只好作罢。
马镖师离去后,唐羽将信函揣进怀,走进隔壁房间,取了几两银子出来。牵了马走上街,直奔城西悦来老店。
到了地方,将信封交给掌柜,取了回批,返回驿馆。
夏季的天气就是多变。本来晴空亮亮的天,忽然西北角上涌上来一块黑云。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大风乍起,乌云奔驰,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地面上。
唐羽用手遮着头,将马牵到一家酒馆的廊檐下避雨。
雨越下越大。
三街六市行人绝迹,家家屋檐下都挤满了嘁嘁喳喳看雨的人们。只有一二个急于奔家的人,才不用雨具,赤足狂奔,在大街上踩着汹涌的积水匆匆跑过。
唐羽欣喜之余,只觉得浑身疲惫。这两个月来跟随着大人办案,惊险迭现。忽而中了毒生命垂危,被人搭救,忽而走马张山,捉妖降怪。忽而又在琅琊山峰顶偶遇世外高人忧天,聆听妙论,忽而为了查案,探险城南云接寺。一直没有得到休息。尽管身体年轻,他还是呈现了劳累后的正常反应,周身疲乏酸软。
雨水顺着房檐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他向四下望了望,而后步入了酒馆。
在这样的雨天,推开烦扰,能坐下来消消停停地喝一杯,应该是相当不错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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