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天,也就可以搬出去了。”
唐羽无话可说,只好与龙在田一道离开小院。行到门口的时候,不放心地回头又瞧了一眼,看到老妇人还倚靠在木栅栏后,从空隙中怔怔地看着他,两行污浊的泪水流过面颊。
回到前厅,彼此落座。龙在田拍掌命添新茶。
林放鹤向龙在田扫了一眼,轻抚下巴,开口说:“前几日,我们在鼓楼巷一带缉拿疑犯。不想那个关二依仗一身蛮力,武力拒捕,在危急关头多亏龙先生仗义出手,将罪犯生擒。一直想当面表示感谢……”
龙在田一摇手:“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林放鹤见对方口风严谨,纹丝不动,便又道:“鼓楼巷地势荒僻,五方杂处,堪称闹市中的贫民窟。全城的游民闲汉,乞丐偷儿,三姑六婆,无不云集于此,其治安状况,只怕也是滁州最差的一个地方?“
龙在田悠然饮茶,附合道:“可不,那一日正巧无事,我出了镖局,也是信马由缰,不知怎么地就跑到了那个地方。听到鼓楼内有打斗之声,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盗贼火并,分赃不均呢,结果倒做了件好事——”
边说边摆手让茶:“此茶来自滇南,乃上等普洱,要沏两回才能下香气。二位不妨多吃几盅。”
林放鹤只得慢慢品茶,思虑一会,摇头说:“龙先生在京城附近许多城市都开有镖局分设,又经常往来滁州,熟稔陈年旧事。我想冒昧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可否?”
“林大人何必这样客气。”龙在田轻捋长须,悠然道,“你知道,我是一个直爽之人。性情刚烈。因此你不必在意,只管问来,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放鹤看了他一眼,轻叹说:“那么老先生你是否知道在许多年前滁州地面有一个功夫很好,诨名被称作‘混江龙’的人呢?”
龙在田放声大笑:“哈哈,林大人,这一下你可问着了……”
“我不明白龙先生的意思?”
“这正是三十年前我在这一带闯荡时,江湖朋友送给我的称号呀!”
“什么,你就是‘混江龙’……”
“不错。我本姓龙,在江湖上混,杀杀砍砍,能抢能占,多少混出点小名堂,所以才被冠了这么个诨号。”龙在田言罢,咧嘴大笑。
林放鹤却如晴空响雷,脑袋一下子被轰得嗡嗡乱响,不禁呆住:“这么说,与缪大亨合谋劫取滁州府库金银的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就是您了?”
龙在田拍了拍胸脯,两眼一瞪:“正是老夫。”
见到林放鹤、唐羽面色惊讶,神情不解,他又解释道:“你们也知道,当年先帝身边,除了大将花云、冯胜、李文忠、常遇春、徐达、胡大海,军师李善长、刘基,还有三个重要的人常伴左右……”
“这个我倒看过相关的资料。”唐羽觉得嘴里发苦,他吞了一口茶水,接口道,“独孤求败长剑在手,扶危解困。唐经天精通医术,救死扶伤。而龙总镖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