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小脸,婴儿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很快在丰离的怀中沉沉地睡去,这样随遇而安的性格,倒与流舞甚像。
“盈,阿善。好,大名也好,乳名也好!”流舞对于丰离有着盲目的崇拜,一听丰离这么说,想也不想地叫好。丰离勾起一抹笑容,突然解下挂在颈项的玉坠,取出来时,众人只见白光一闪,那莲花状的白玉露在人前,丰离却将玉挂到了已经熟睡的大名盈,乳名阿善的姑娘胸前。
“不行,不行,这是你小时候身子不好,额娘专门去萨满那里求来给你的护身符,你快戴着。”流舞是一眼就认出这东西来了,阻止着要丰离拿回去。
丰离却挡住了流舞的手,“这是我送给阿善的,萨满当年赠我此玉时,只说会保我平平安安长大,如此我已成人,阿善却是还小,将此玉给了阿善,自然也是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长大。”
“不行,额娘说过了,这块玉你得戴一辈子,不许摘下来的。”流舞说话,便要将玉给丰离戴回去,丰离无奈地制住她,“这是我给阿善的,不是给你的。”
“那又怎么样,她是我生的,我能帮她做主。这是你的宝贝,谁也不能动。”强势不由分说地将玉给丰离戴了回去,丰离想拦都拦不了,甚是无奈地道:“死脑筋。”
流舞毫不引以为耻地回道:“你的东西,谁都不能要,她也不行。”
那么意有所指的话,丰离低头一笑,抱着刚取了名的阿善站了起来,轻动了衣袖,其他人连忙站了起来,“我与平郡王福晋有些话要说,诸位随意。”
有佟佳夫人撞了枪头在前,丰离的强势,甚至不用她出手已经有人帮着她下了佟佳夫的面子,哪个也没胆子不让丰离做什么,以太子妃石氏为首的诸位夫人,只笑送着丰离与流舞离开。
走回流舞的院子,把阿善放在摇篮,丰离拍了拍欲醒的阿善,直到阿善睡熟。姐妹俩坐在一起,流舞伸手轻轻地抚过丰离的脸,“为什么你要承担那么多?这些,本来与你无关。”
回应流舞的,依然是丰离的浅浅一笑,“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呢。我们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轮为联姻的工具,纵是阿玛额娘愿意为我们承担,作为科而沁的格格,我们有那样出色的阿玛哥哥,多少人想要利用我们得到权势地位。如果我今日不是康熙的皇贵妃,我要面对的,会是一个帝王最大的猜忌,那样的处境,并不比现在好得了多少。”
握住流舞的手,丰离道:“我倒也罢,只是让姐姐为我担心了,累得姐姐也不得安宁。”
“像你说的,我们的身份,有些东西早已注定,我享受了那么多的无拘无束,众人的避讳,爱戴,当然也应当承受这些东西带来的危险,恐惧。阿离,我是你的姐姐,纵然我无能保护你,但我也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帮你的。”
“嗯,都已经准备了,而且,现下是我与皇上联手,这一局,只需请君入瓮。新仇旧恨,一起算!”丰离的眼中,流露出了势在必行。
流舞有几分担心,“那事成之后呢?你可想好了如何收尾?”
丰离不明流舞所指,流舞呢,“你显露了你的手段,皇上还能容你吗?”
“我并不需他容,他容得下得容,容不下也得容。我的一切,并非他所给,自然也无须看他的脸色。”丰离只是说出这样的事实,可流舞呢,细细想了想,“阿离,他是大清的皇帝,江山是他的,你是他的女人,是他的皇贵妃,他对你好时是真,若他对你动了杀心呢?”
“想杀我的人不少,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丰离说得风轻云淡,可听在流舞耳中就甚是不对劲了,“阿离,你怎么的如此说,皇上,皇上在你的心里……你拿皇上当什么了?”
流舞着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可她的意思,丰离听得很是明白,“当什么,他拿我当什么,我就拿他当什么。总之,我是不会吃亏的,放心!”安抚地拍拍流舞的手,可流舞一听这话,更没办法放心了,不,应该说是越发地不放心了呢。
“好了姐姐,我的事情我心里有事。”丰离推开了窗门,远远瞧着那往来走动的人,勾起一抹笑容,好戏就要上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