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让村民复活之后,我依旧缓不过神来。
尽管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但绝处逢生后的喜悦淹没了一切。
村里的赤脚医生,将有伤口的都缝好了,也将舅妈的脑袋用一根短竹子给固定好了。
但大家都不会感觉到疼,一点也没有!
“暂时这样!”赤脚医生说道,“我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能活过来,但这阻止不了我们的腐烂!”
说到这里,赤脚医生挥了挥手。“这些苍蝇能闻得出我们的死气!”
是,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伤口都触目惊心,这样下去势必要腐烂的。
“我们总不能将自己冻在冰箱里!”舅舅皱眉道。
“去山上!”我突然开口,“山上有积雪,并且继续在下!”
“对,你不说我还奇怪呢,这六月的天下什么雪!”母亲望向我。
“不知道,但你们都得上去,在找到救你们的办法之前,必须都住在上面!”说到这里我望向村长,“村长,大家都听你的!不管你们现在是死人还是活人,好歹都能认识对方!”
“是!”村长点头,“大家收拾收拾,都去山上住,听倾凌的!”
这么一声吆喝,众人纷纷散去。
就这么了吗?
不!方威那群人,我不会就这么放过的!
可是,该怎么做却毫无头绪!
也许现在,我只能等着刁刁的父亲过来。
村里的人都到了山上,我带着他们进去了方威之前留下的那个洞里面。
洞口很小,但里面很大,足够一个村的人待着,关键是,他们感觉不到饥饿也感觉不到冷更不知道什么是疼痛。
也许,这就是做死人的好处。
我不想他们被人发现,否则一定会被做研究的,所以找东西将洞口淹没了。
而大雪,很快便遮住了洞口。
我想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做好一切,我回到了村里,在第二天的清晨,一辆军用吉普车和三辆军用卡车开了过来。
吉普车的车门打开之后,刁刁便跳了下来,直接跑到我的面前一把抱住了我。
“没事了!没事了!我爸爸带着人来了!”刁刁不停的拍着我的背。
我嗯了一声,望向刁刁的背后,看到一个高大魁伟穿着军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是刁刁的父亲,我认得。
“这里有大量的血迹!”一个士兵对刁父说道。
刁父点点头,便走到我的面前。
“发生了什么?”刁父皱眉,“你浑身都是血!”
“他……他下令杀死了全村的人!”我压低声音,低着头。“用枪射击我们,我……我逃走了,可全村人的尸体……却……却不见了!”
“也许……是被掩埋了!”我喃喃道,“或者被毁尸灭迹了!”
听我这么说,刁父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几个法医走了过去,围着地上的血迹,研究了十多分钟,其中的一个走到了刁父的跟前。
“首长,这里该有近百人的全血量!”法医紧声道。
“这个村子,也不过百人!”刁父皱眉,“看来是真的遇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