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愿意收养救济会里的孤儿。现在很多大龄未嫁的姑娘都找了事情做,但是她们没有孩子,晚年赡养问题还是一大难题,但若是让符合条件的人领养了那些孤儿,其实……对她们彼此都是一个寄托,一种保障。”
杜子衿听着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还是有几分迟疑,“就怕有人包藏祸心,利用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做什么泯灭良心的违法事情。其实那些孩子并不是无父无母,他们只是一出生就被抛弃了而已。”
“肯定要达到领养孩子的条件才行,之后的几年内定期的走访……这些就是我听了那些夫人私下里的谈论胡乱跟你说说,具体如何还在于你,你也尽可跟那些有主意的聪明人例如寂大当家他们商量商量具体可行的章程条件来。”牧渔听到这个法子有弊端,一下子就没什么底气自信了,哈哈笑着打岔过去。
“你说得对,任何新的条例律法出来,都要经过许多人的反复商榷,重重考虑才行,不急于一时。”杜子衿若有所思的点头,对牧渔的说法表示肯定。
“对了,今儿咱们就去救济会看看那些孩子,也去看看墨桑姐姐。我马上去再多做一些糕点,带去给孩子们吃……”牧渔眼睛一亮,想到能够力所能及做一些事情,顿时又高兴起来了。
“也好,去库房里挑一些常用的药材,我听墨桑说救济会药材也极短缺。”杜子衿又是点头赞同,虽说手头事情不少,不过救济会那边她也确实没去看过实际情况,今日就趁此机会过去实地查看一番,也好心里有数。
“好嘞,我这就去准备!”牧渔高兴道,转身就朝着厨房跑去。
等准备好一切出门,已经到了下午,杜子衿吩咐宫邸的人拉来了两辆装货的推车,帮着一道送到了救济会。
彼时墨桑又因为医术上的操作擅做主张而挨了医药联会的会长闵文清的训骂,心中甚多委屈,也积聚了恼怒和灰心,不服气的反驳,“这世上的医学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没有哪一个医学大儒曾说过行医必须墨守陈规一尘不变的,我只要把人救活治好不就行了,你管我用什么法子?照你这样死板的按照步骤照本宣科,病人还没等到你想要出现的症状就突发而亡,那还有什么用?”
闵文清清瘦斯文的脸蓄着怒气,冷冷的看着墨桑发红的眼眶,难得的没有如往常那般不留情面的恶言打击到底。
其实他想告诉她的是,如果积蓄的病症没有达到那种程度就擅自用了需对症才能用的药和剂量,很有可能后期出现不可预计的后果。
其实这个丫头医术真的很不错,为人又热心,一心钻研医术,义务留在这环境恶劣的救济会,不怕脏不怕累的照顾那些病人不求回报,并且一坚持就坚持了那么久,真的很不容易,救济会的很多老人和孩子都很喜欢她。
“若是觉得委屈了,你大可以端起你的小姐脾气有人。”最后,闵文清别过脸冷冷开口,再一次不知道是第几百遍的驱赶。
“你……”墨桑真正是委屈的逼出了眼泪,她坚持了这么久,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正当两人僵持着,外头响起了一道弱弱的声音提醒,“闵大夫,暗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