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怀疑,顿时压下了自己的愤怒,恢复了几分理智。虽然对杜子衿的形容不认同,也心有不悦,但他并没有出声反驳。
杜子衿骂着尤不解气,狠狠甩掉手中的金簪,一双冒火的眸子死死等着楚逸煊,“顾倾城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完全都是因为你的自私。你看似情深,甚至为了顾倾城不惜放弃大好前程拒婚,可是你最终还是妥协了。你还假惺惺的安慰你自己已经努力了,顾倾城再不识趣再跟你闹都是她蛮不讲理无理取闹。这不过是你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说到底只是因为你没有坚持到底的恒心,你做什么都瞻前顾后,算计权衡,每一寸都要斤斤计较,这就注定你跟顾倾城没有好结果,你们都是一样自私的人。若不然,也不会有今天我横梗在你们中间了,你们曾经自以为是的情比金坚如今看来都是笑话。即便没有我,当初你拒婚彻底,跟着顾倾城离开,时间久了你也肯定会后悔。你就是这样一个自私怯懦的人,可笑还自以为是好人,你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找的。”
杜子衿到了这一刻,亲眼所见楚逸煊失去所有,连带着跟顾倾城之间的爱情,孩子……她所有憋在心中恨终于可以一吐为快,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
楚逸煊听着,用力的咬着后槽牙,原来他在杜子衿心里,一直都是这样的人,难怪她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陆轻尘。心中的憋屈和愤怒再度燃烧,他想要反驳,想要辩解为自己正名……可是找遍了所有的词汇和事迹,他发现竟真如杜子衿所说一样,自己竟无可辩白。
心中的恼怒无处发泄,楚逸煊只冷冷的盯着杜子衿阴鸷道,“就算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庶人,你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女人,休想有机会离开。”
咬牙切齿的吐词,楚逸煊特地加重了他最深恶痛绝的庶人二字的音,对上杜子衿倏然瞠大的双目,冷冷一笑,“即便我最后一无所有了,我至少还有你。”
这辈子,他就算最终什么都保不住,但他也一定要跟她杜子衿绑在一起,绝不会放过她。
她再恨,再厌恶自己,也只能永远跟着自己。
楚逸煊说完,握紧手中的令牌转身就走。
杜子衿眼神冷厉的瞪着楚逸煊离去的背影,撕破了楚逸煊的伪善之后,心中充斥着愤怒和怨恨却丝毫没有消减半分。
“太子妃,你没事吧。”楚逸煊一走,牧渔和墨槐快速进来,担心急切的询问杜子衿。
杜子衿发泄了一通,有些累了,缓缓平复下那种恨之入骨欲置死地的情绪后,才摇头疲惫的开口。“我没事。以后不要再称呼我太子妃了,太子都是庶人了,以后没有太子妃了。”
“那沈夫人诞下了死胎,人昏厥过去,至今还未清醒。”牧渔将之前没回答完的话说了出来,想到沈一念是这个结局,一时有些沉默。
“是烟娘。”杜子衿轻轻的,却极肯定的开口。
“主子……”墨槐轻声开口,“定国公府来信问,主子是不是跟着一道回田林县?”如今太子府成了是非之地,太子又是这个下场,离开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