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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别人的怀疑,我可以沉默不辩解,那是因为别人不了解我,所以不相信我,这都没关系。可是你……你是我的妻子,难道连你都不能相信我?我没做,不是我!”太子愤然说道,俊酷的脸上难掩不被信任的失望痛心。
杜子衿冷冷的看着太子愤怒的发泄着自己的委屈,只觉得可笑讽刺,她站起身,走到东窗下的桌案前,取了之前写好的和离书扔在太子身上。“签了它,咱们好聚好散。”
太子满腹的委屈和怒火还没有发泄彻底,就见迎面甩过来一纸和离书,目光快速掠过上面的内容,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愤然抓起和离书,几下就撕个粉碎,太子怒瞪着波澜不惊的杜子衿怒吼,“想要合离?你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太子妃!”
杜子衿冷漠的看着一地的碎纸片,淡淡的来一句,“撕了,我可以再写。你不同意,我可以去请父皇做主。”
面对杜子衿的冷漠和决然,太子一时间满心的无力,他知道,她绝对会说到做到。如今他与杜家处在风口浪尖,在别人看来是结下死仇的僵硬地步,只要杜子衿去圣前求做主,父皇定然会准许。
“我说过了,你大哥不是我派人杀人的,和离书我也不会签的。”太子厉声说完,便愤然离开,脚步更替,越走越快,不过眨眼就消失在吟风居。
他与她的姻缘,没有一个好的开头,一路磕磕绊绊,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过会终结的念头。
只是这一刻,他却真真实实的感到惶恐,原来他与她之间,真的有一天会走到终点。他们之间,还没开始,就要结束。更为残酷的,令他无法忍受的是……这桩婚事不管开始还是结束,他都身不由己,力不从心。
杜子衿冷眼麻木的看着吟风居一路敞开到院门的路,即便灯笼高高挂起,依旧漆黑的让人心底发憷。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疲于面对这样充满仇恨和算计的生活,她甚至……不想再看到太子和沈一念的嘴脸。
“大哥,你一定在怪阿满不够勇敢坚决,刚刚就应该一杯酒了结了太子的性命的……”杜子衿怔怔的对着室外的夜色喃喃自语。
焦急的守在外面的牧渔和墨桑,看着太子落荒而逃,便马上冲进来,想看看杜子衿是否还安然无恙。
只是看着杜子衿冷漠的站在那里,桌上精心准备的菜肴基本没动,屋子里地上一片狼藉,满是碎瓷片和碎纸片,两人竟一时失语。
“我累了。”杜子衿也知道站了多久,突然细若蝇蚊低语一句,便转身朝着内室走去。
牧渔和墨桑不敢多话,匆匆收拾了屋子伺候杜子衿洗漱歇下。
过了正月初二龙抬头,第二日常德帝就下了废太子诏书昭告天下:经查明皇三子楚逸煊系叛王楚靖成的遗腹子,当年偷梁换柱使了一招狸猫换太子的好戏以皇三子楚逸煊的身份存活下来,并罗列他身上的八大罪状,其中最重要一条就是密谋杀害为大兴朝立下赫赫汗马功劳的云骑军骁骑左将军杜千允,兹着令即日废去太子头衔,搬离太子府,非召不得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