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我屋里好歹还有炭火,其他人屋里什么都没有都没在抱怨。”杜子衿安抚,“咱们人多挤一处,少一个熏笼炭盆也没觉得多冷,那些炭火还能坚持到年尾。你们放心吧,禁足不过是暂时的,过年迎来送往,我久不露面,很多与我交好定会发觉异常,最后太子定然会迫于压力给咱们解足。”
杜子衿这么笃定一说,吟风居上上下下也就都放下心来。
“这是三十份抄写好的地藏经,墨槐你晚上到角落里将其焚化了。”杜子衿将这十天来答应玄清抄写的佛经整理好一数,正好整三十份,便交代了墨槐。
一直安安静静待在角落里的墨槐上前,将所有佛经都收在一起,“奴婢子夜的时候找个铜盆将这些一起化了。”
…………
清风阁主居之内,火烛通明已经连续三个夜里通宵达旦了,太子俊美冷酷的面容布满疲色,眼中布满血丝。
“齐王和周家集结了周德庸死忠的亲军已经到城门外了?”太子皱眉揉揉胀痛的眉心,不眠不休的忙碌让他体力到达极限,脑仁一阵阵的钝痛让他有些吃不消,也影响他精准的判断。
突然间怀念起以前,他与顾倾城并肩作战的日子,不管他多累伤多重,只要一回头就会有令他安心的凝视。
可是现在,他只要一停下来,就要面对府中令他头疼的繁杂琐事。杜子衿那捂不热的石头心心有所属别的男子,沈一念捻酸吃醋借机滋事,再也不会如以前一样想方设法帮他分担,还有莫名的替身……
“齐王表面看着毒瘾缠身精神不济,他以此放松皇上的警惕,实际上却是密谋逼宫放手一搏。五万兵马已经在凤凰山三十里在驻扎安营,其中三千精英准备在年关之前潜入京中蛰伏。”负责打探消息的斥候严肃的一一说明情况。
太子慎重思索之后才道,“父皇病重,时日无多,齐王眼见多年努力希望落空,也终于忍不住走了这一步棋。”
“齐王有可能是故布疑阵,不见得是逼宫,有可能是针对定国公府那位。”
“如此机密消息,我这里都知道了,那宫里肯定也都掌握了。”太子眉头皱的死死的,“齐王这次行动必然要失败。”
“太子,咱们的人可要顺势混进京中,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暂且按兵不动,时机还不成熟……”太子眼中闪过阴沉冷戾的光芒,不过最后还是消失在无边的漆黑之后,关键时刻再急迫也要沉住气,有时候就是这差之毫厘,最终会导致失之千里的结果。
“属下可要将齐王的举动透露出去?”
“不必多此一举,我做的多了,反而会露了痕迹。”太子想了想就否决了。
“属下明白。”那斥候听明白太子的意思就匆匆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秦总管就匆匆跑来禀告,说是刚发觉那替身烟娘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只是胎气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