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师的徒弟去了,暂时不在京中,还是不要去了,定国公门下精锐的斥候也不少。太子妃失踪一事,我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墨槐想了想,便否决了墨桑的建议。
“那行,既然决定,咱们分头立即分头行动。”雪鸢沉重的声音中难掩焦虑。
…………
体内两股真气乱窜,毒发加上邪乎交织,真真让萧夜离痛不欲生。
这一生所有的定力都用来抵挡这一刻的邪念和痛苦都不够,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杜子衿是太子妃,是别人的妻。
即便是他渴望的女子,也不可以,他们正落入别人的圈套,为了两人好,应该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大脑清晰的是这样想的,可是他却做不到,且这种意识开始越来越薄弱,心理防线也越发脆弱。
秀美精致的脸上异常的苍白,一贯点漆似的清冷双眸如今却赤红妖冶,嘴角下颔布满血迹,看着如浴血的妖王一般冶艳幽冷。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仿佛生根一样落在杜子衿脸上,以一种极缓慢极虔诚的姿态,颤抖着的温柔拭去她嘴角的血迹。
再多一次凝视都是对她的亵渎,这样的罪恶感煎熬啃噬着萧夜离的心,静静的靠左在床边的地上,感受着气血逆流爆裂血管五脏的疼痛,即便这样,也觉得……是幸福的。
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调息,不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毒逼出体内或是恢复伤势,但求集中精力克制体内的邪念。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盘旋在屋内的催情香气却始终萦绕鼻尖,挥散不去。豆大的冷汗从额头脸颊滑落,萧夜离紧咬牙根,忍受蚀骨穿心的折磨,身上的衣服悉数被汗水浸透,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狼狈,再不复昔日的矜贵优雅,淡然从容。
杜子衿的混沌的意识被后心阵阵钝痛惊醒,从她缓缓睁开眼对上绯色朦胧纱帐之际,还有些怔然发懵。
她的卧房怎么变成了这么艳俗的模样?
意识真正复苏的那一瞬间,杜子衿才想起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间有东西猛扑向自己,然后脖子一蛰就失去意识的那一幕,这才惊慌紧张的摸着脖子坐起身,警觉的目光四下打量——
对上床头如守护神一样盘腿坐着一动不动的萧夜离时,还没等杜子衿松一口气,就看见萧夜离猛地张开双目吐出一口血来。
“萧夜离……你怎么了?”杜子衿还穿着夜间歇息的白色单衣,被萧夜离惊的忙不迭的跨跌下床,双膝咚的一下重重跪在萧夜离面前。
杜子衿这才看清满脸是汗充满痛苦的萧夜离有多狼狈,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被人挟持,醒来身边却是受了伤痛苦万分的萧夜离,看着他满头满脸的汗,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替他擦拭。
“别动!”对上杜子衿担忧紧张的清澈双眸,萧夜离费尽全力才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
然而杜子衿的动作太快,已然抚上萧夜离的脸颊,快速拭去半边脸的汗水。听了他的阻止,杜子衿才停下动作,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温软的不可思议的触感,让萧夜离强行辛苦克制了许久的理智一瞬间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