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都有人暗中监视,跟他接触的人都是躲躲闪闪,吞吞吐吐。
等他明白过来父亲的另有隐情时,才知道,整个葛州都已经被人控制住了。
这一路回京,他一有丝毫异动就会感受到来自暗中的压力胁迫,是以走的心惊胆颤,偏偏这种恐惧和惊吓还不能宣之于口。
德妃无法体会明白周海川的心情,想到皇上对她的冷漠和绝情,她恨不打一处来。“皇上无情,身为子女的又岂能不孝,连最后一面都不见……常言道人走茶凉,我倒是今时今日才算深刻体会……”
“娘娘!”周海川心惊胆颤的听着德妃说着大逆不道的话,生怕她继续说出更加罪大恶极的话来,他急声制止,“请谨言慎行!你如今已是皇上的妃子,是楚家妇,冠军侯虽是你父亲,却早已与你没有关系。皇上说的对,父亲的身后事承隆恩自有礼部着办,你切不可本末倒置,为了父亲的事情给天家沾染了晦气。出棺当日,皇上准许齐王殿下回来送父亲一程,已属天大的恩宠。你且快快回宫,不可再惹皇上生气,免得节外生枝……”
德妃楞楞的看着周海川一派义正言辞,仿佛不认识他一样,也是这个时候发现他黑瘦憔悴的不正常。“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你……”周海川知道自己这个妹子不是特别的聪明,若不跟她说的清楚一点她不见得能转过弯来明白他的暗示。平日许多决定都是他们在背后提点,出谋划策才有了今日圆滑好人缘的名声,一旦出现意外突发状况,她就容易犯蠢。
想到这里,周海川谨慎的四下张望一圈,扬声吩咐厅里几个伺候的下人下去。
德妃看着周海川这样小心紧张的模样,也跟着惊疑不安起来,“大哥这是怎么……”
等待人都被赶出去,周海川才神色凝重着急的开口,“娘娘你听我说,父亲的死另有隐情,皇上对周家出手了,这个时候你万不要再任性,定要低调谨慎,留存实力以图后报。”
“你什么意思?父亲是被人害死的?是谁?皇……”德妃惊愕的瞪大双眸,连声不敢置信的叠问。
“你不要多问了,眼下四周都是眼线,我也没有时间跟你多说。”周海川沉声急躁打断德妃的震惊追问,“父亲的后事有我,现在你赶紧回宫去向皇上认错,以后低调行事,这个时候不要再逞强,一定要为齐王保存实力,要不然……万劫不复啊……”
最后几个字,周海川一字一顿,憋的十分辛苦。
德妃被其深深震撼,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张口颤抖,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快回去,你要记住,以后你再没有狂傲任性的资本了,再不夹着尾巴做人,恐怕连你和齐王的性命都要断送,所以切要好自为之。”一番苦口婆心,周海川用尽了一生的的力量和勇气,新添了皱纹的黑瘦脸庞满是颓败的死灰。
这时外头有家奴禀报,说是灵堂已经布置好,可以涨高升请冠军侯的棺木列位了。
德妃这才如梦初醒,大口的喘气,心急慌忙的起身,一言不发惶恐的直奔周府的大门口,直接上了轿撵吩咐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