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讽刺我借着腹中孩儿恃宠而骄,又说我生不出儿子……随后她挡住你的视线伸脚想绊倒我。”说着微微喘气,似是对当时的惊险感到后怕,“我一时不察,着了她的道,眼看着站不稳,慌乱之下就胡乱抓着她一起,却不想她狠狠推开我,无视我腹中王爷的孩儿,我撞上假山石后就不省人事了。”
柳夫人回忆当时,确信自己算无遗漏,仔细谋算了所有的意外,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是以这会儿她故意以受害者的姿态给没有看清过程的雀儿梳理一遍思路,让她下意识的接受她的这套说辞。等到齐王再次查问此事,那么叶婉画再也逃不脱谋害齐王子嗣,善妒刻薄的罪名。
“对,就是那样,当时奴婢就听到夫人害怕的喊了一声,奴婢看过去,就看见王妃推了夫人……然后,王妃就压着夫人一起摔倒了,夫人的肚子撞上假山石。”
柳夫人见雀儿已经深信不疑的相信了亲眼见证叶婉画对她行凶的过程,便缓缓放下心来,眼下唯腹痛让她心头萦绕一丝不安。若是孩子保不住,她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
可是,若孩子保住,那她辛辛苦苦忙碌这一场,说不定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柳夫人顿时一激灵,猛的摇头,她怎么对自己的孩子有如此可怕自私的念头?真是太可怕了!
喝了药柳夫人便睡过去了,疼痛也有所减缓,只是齐王嫌晦气,始终没有来她房中看望,这让第二天得闻孩子暂时保住的柳夫人一颗心沉到谷底。
摸着越来越大的肚子,柳夫人一时吃不准,这个孩子倒是留着更有用还是没了机会更大。
叶婉画虽然被关起来了,但是并没有对外宣称是为了何事,也没说进一步会怎么处置,这也是德妃的意思,以免造成人心恐慌。
气温回落,渐渐稳定,行宫避暑之行将近尾声。
这天常德帝收到南疆传来的奏报,便一声令下,大部队回宫。
叶婉画从此在众人眼前消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柳夫人越发憔悴萎顿,只能躺着行动不便的她心中越发后悔怨恨。
进了京城,齐王一路送了常德帝等回宫,齐王府女眷则是直接回了齐王府。
在齐王府门口下车,一众人依次下车,只见在齐王的专属马车之中款款下来一位身形婀娜的女子。
她有着白玉的鹅蛋脸,身穿一件暗花轻纱便袍,逶迤拖地柠檬黄弹墨金枝线叶长裙,身披艾绿色刺绣镶边缠枝宝瓶图样交织绫。整齐的浓发,头绾风流别致瑶台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衔花棱花青玉簪,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碧玺香珠手串,腰系撒花缎面腰带,上面挂着一个扣合如意堆绣荷包,脚上穿的是宝相花纹云头睡鞋,整个人显得妍姿俏丽。
柳夫人被抬着进门之际无意中回头一瞥,看到这个齐王新收的神秘新宠打扮如此考究不由微微一愣。原以为是齐王一贯喜欢的那种美艳妖魅的,却不想看看如此清高孤傲的,乍一看不是特别美,不过多看两眼,却是觉得有些眼熟。
似乎……有几分太子妃的影子。